宋觀舟看著忍冬早早的站在旁邊,欲言又止,看了過去,“是飯菜擺好了?”
忍冬回話,“還差兩個菜,正在等著廚上出來,不過今兒本就晚了一會兒,想著三位主子定是饑餓,不如先上桌吃些。”宋觀舟應允,皓婉纖手搭在裴岸手上,不給兩個男人心中翻江倒海的機會,“走,吃飯!”
仿佛剛剛一番深情剖白,好似不曾說過。
三人落座,少有的沉默著吃完飯。
期間,宋觀舟自斟自飲,吃了幾杯杏花釀,裴岸看她有些不節制,只得出手劫了最后半罐子。
“你身上傷口還沒好利索,這些酒肉發物,少吃些。”
宋觀舟笑意盈盈,應了好。
“怕是還有半月有余才能好。”幸而手上指甲長得差不多,宋觀舟飯飽神虛,欲要歪靠著,裴岸盡管疲累,但看著她飯量不少,生怕積食,督促她起身走走。
宋觀舟現在傷口都在恢復期,有些地方結痂欲掉沒掉,傷口發癢。
前幾日扯開的又正在愈合,她不敢動作幅度大,這般一來,近幾日她都懶混著,旁人是扶不走她的,除了裴岸。
夫妻二人相攜一起在院子平坦的地兒來回走動,劉太太帶著蕭篤、蕭北家的娘子站在院落門口,剛踏進來就看了全部,兩個媳婦在劉太太跟前低呼,“四郎耐心足,聽說今兒也疲累呢。”
劉太太輕拍了扶著北哥兒媳婦,“他夫妻和美,自是幸事。”
丫鬟在后跟著,主仆幾人魚貫而入,忍冬早早看到,并上來迎接,劉太太免了忍冬行禮問安,只叮囑道,“莫要驚擾四郎兩口子,我們娘兒過來看看觀舟。”
“舅太太并二位少夫人,里頭坐來。”
葡萄架下,如今已然是宴客的地兒,秦慶東看到幾人進來,起身問安,見是女眷,并回避出去,帶著吃飽喝足的春哥兒往燕來堂去了。
劉太太低聲詢問忍冬,“今兒這秦家二郎就在韶華苑啊?”
忍冬笑意勉強,“……是。”
劉太太:……看著也是個懂禮的后生仔啊。
再看不遠處小道上,沒有發現來客的夫妻二人,正湊在一處,慢悠悠的邊說邊走。
“今日去那公主府,可受了委屈?”
裴岸笑了起來,他低著頭,看著比自己肩頭高不了多少的宋觀舟,柔聲說道,“自然不會,福滿公主生性溫柔,何況父親爵位不低,面上不曾為難,你且放心。”
是啊,裴漸親自上門請罪,怎么也得給幾分薄面。
“蕭蒼……,舅舅舅母再不管教,定要釀成大錯。往日你還說他有幾分能耐,如今我看,一無是處。”
“倒也不是,他還是頗有才學,蕭家生意往來賬目,都是他清算出來——”
“莫說這不算什么,就是有些才學,也不該恃才傲物,謙虛隨和才是為人之本。”死小子上來就辱罵她,這梁子也是結下來了,“對了,若是他欺負我,你還會不會視而不見?”
“視而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