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白聞言,抬頭看去,同李希對視,不解疑慮,正在迷惑時,那精壯護衛走到跟前,拱手說道,“敢問可是許凌白許公子?”
“學生正是,敢問尊上是……?”
“許公子,屬下乃鎮國公府護衛臨溪,請借一步說話。”
鎮國公府?那不是表妹宋觀舟夫家嗎?
李希見狀,推了一把有些發懵的許凌白,“原是公府來人,許兄快去就是。”
待二人出了學堂,來到花園亭子中,許凌白才出聲發問,“敢問可是貴府四少夫人跟前之人?”
“正是四少夫人派屬下前來,只為接表公子回府。”
這?
許凌白滿頭霧水,“書院有大儒授課,還得三五日才結束,可否——”
臨溪拱手道,“表公子,表姑娘出事了,少夫人深思熟慮,還是不該瞞您……”
“什么?”
許凌白失聲,“我妹妹出什么事兒了?她在我舅舅家,難不成是遭了什么天災——”
“表公子,事不宜遲,先行上路。書院回京有三十里地,近來多雨,山路難行,咱還是莫要耽誤。”說罷,舉了自己腰牌到許凌白跟前亮了身份,“這是府上玉牌,請表公子過目。”
許凌白有些六神無主,只抓著臨溪追問,“我妹妹現如今怎么樣?”
臨溪反手扶著他,大步往前,“表姑娘被歹人所害,而今蹤跡全無,少夫人正在全京城上下翻找。表姑娘身邊的丫鬟阿曼,也因護主殞命——,京兆尹那處立了案,還請表公子快些收拾行李,速速回府。”
許凌白聽完,愣在原地,忽地心頭哀痛。
他幾乎寸步難行,啞著嗓子呢喃,“我妹子……,凌俏……沒了?”
臨溪一把撐住他,“表公子,我家四公子、少夫人,以及秦家二郎聽說后,全力搜救,前兒夜里得了信,到如今兩日來,也不曾放棄!表公子您倒是振作些,莫要未尋到表姑娘,卻先一步倒下。”
聽到這話,許凌白勉力站直,“是,尊上說的是,我得回去尋我妹子。”
李希隔著窗欞看到面色蒼白,猶遭雷擊一般的許凌白,他本要出來問個明白,卻不料許凌白腳下生風,跟著那護衛小跑離去。
出了書院,臨溪才道,“少夫人全力壓下表姑娘的事兒,秦二郎對外宣稱也是恩師之女,還請表公子莫要說漏了嘴,免得表姑娘回來遭了非議。”
“這……,少夫人都想到了。”
臨溪看著唇紅齒白的書生,得了如此打擊,心中起了憐憫,“你且放心,少夫人說只要人活著,就萬事好說。”
“那……那到底是誰害了我妹子——”
臨溪想到少夫人交代,倒也不隱瞞,“是表公子您舅舅家長子對表姑娘起了歹心——”
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