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哪門子理?
死丫頭,回頭就把你發賣了!
劉煥這時開口說話,“這小丫鬟從頭到尾都跟我們府上說了,這幾日里關在柴房,除了我們安王府,無人提審過,但她說的是一面之詞,還是事實真相,今兒請京兆府尹何大人、公爺、郡王來聽聽,一起明辨是非。”
金運繁開口,“此等大事兒,如若只聽個黃毛丫頭的只字片語,未免有失偏頗。”
裴漸抬手,示意腫著臉的金運繁落座。
“世侄聽聽就是,早間得圣上召見,圣意厚重,以和為貴,方才有今日里關起門來說個明白,否則關乎我家兒媳的身家安危,怎地也是到京兆府過個堂,方才是上策。”
“公爺寬宥,晚輩心中明白……”
他說不出拒絕之詞,賀疆冷哼道,“怎地,不敢聽?既是小丫鬟的一面之詞,又有何怕坐實的道理?”
金運繁抬眸,看著眼前一改往日溫和儒雅氣質的賀疆,也生了煩躁。
“郡王,為何就一口咬定是舍妹為之,她不過是比尋常閨閣女子些主見,哪里敢不顧人倫道德,要迫害自己的未婚夫與少有往來的四少夫人?”
呵!
賀疆唇角上揚,拉出嘲諷的弧度。
“這還用問?”
賀疆朝著裴岸的方向努了努嘴,“四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興許是你身為國之棟梁,實在得大姑娘心儀。”
裴岸聽聞,蹙眉不喜。
“郡王誤會,在下早已成親,心中唯有娘子一人。”
賀疆輕哼,“男人嘛,朝三暮四的也正常,只怕是四郎不小心,招惹了金大姑娘這尊大佛,害得此女生了狠心,意圖要害了我與尊夫人!”
說到這里,賀疆更為氣憤。
還是裴漸輕咳一聲,“郡王,還是聽聽小丫鬟如何說來的吧。”
跪在地上的秋英,腿腳都開始麻了,一聽這話,馬上梗著脖子,“奴從小可憐,人牙子給奴換了好些個東家,方才到了郡主別院,本想著能得個好下場,想不到——”
說到這里,她忽地跪坐在小腿上,“大姑娘跟前的盼蘭姐姐死之前,與奴說過,莫要想著算計大姑娘,到頭終是一場空。”
話音未落,何文瀚就呵斥道,“少啰嗦,說你那日在安王府所為之事,胡扯其他作甚!”
秋英似是頗有些破罐子破摔,嘆了口氣。
“大人,您知伺候我們大姑娘兒人,這一年來死了多少?多奴一個還真不多,那日里被抓了,奴想著也是活不了的,奈何安王府給了口熱飯,罷了,奴不過就是個命如草芥的小丫頭,死之前說個明白,倒也暢快。”
秋英從來是唯唯諾諾,金拂云承諾給她的東西,都是她這一生渴求不來的。
人嘛,總要豁出去一次。
若能博得個好前程,尋個好人家,這一生不為奴為婢,當牛做馬的,也算值得。
如若真是東窗事發,死就死了。
秋英仰著頭,幾日里關在柴房,把生生死死都勘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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