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白聽來,倒是有些不明白。
“觀舟,為兄愚鈍,竟然不明其中道理,還請觀舟與四郎,不吝賜教。”
裴岸也一副愿聽其詳的表情,宋觀舟斟酌幾許,方才說道,“佟縣富裕,只怕也是中等往上的縣,表哥過去就做縣令,這可不是尋常同進士能得的職位。”
同進士偏后,最多就是下縣知縣,亦或是縣丞。
許凌白聽來,略有所思,微微點頭。
“那從八品的司務呢?”
許淩俏有些緊急,追問起來,宋觀舟眼眸星亮,唇角含笑,“從八品,聽著位份一般,又是在禮部,說來,六部之中,禮部只做些國家禮儀、祭祀之事,但也涵蓋科舉與教育,但是——”
她急轉直下,杏仁一樣烏黑漂亮的瞳眸,看向裴岸。
“禮部還掌管皇家婚娶、喪葬之事,至少近年來,禮部事兒不會少。”
喲!
裴岸做出個十分放松的姿態,鼓勵宋觀舟繼續說。
“太后娘娘年歲已高,宮中幾個公主也是待嫁之年——,做得好了,自然不愁往上走的機會。”
甚至不少。
當然,宋觀舟未曾言明的是,再過幾年,東宮太子登基問鼎,和平時期,國君繼位的大事兒,可不多得。
宋觀舟稍微野心放縱,就想這些機會,留了許凌白在禮部。
但是——
她看了看裴岸,想到自己與這個男人,前程一片迷霧,如若明年這道坎淌不過去……
唉!
罷了。
裴岸聽到后頭,倒是極為認可,“觀舟說的不無道理,且看表哥可有自己的想法?”
許凌白微愣,片刻之后,低聲說道,“愚兄拙見,都覺不錯,但——”
“表哥但說無妨。”
“京城繁華,禮部又挨在天子跟前,說來確實是前途無量,可近些時日,我跟著觀舟算賬盤賬,卻發現興許到一縣之中,只怕更合適我。”
“表哥所言,自有一番見解。”
許凌白趕緊拱手,“四郎,我自來木訥,好些事兒未曾涉足,想來這前程,如若公爺肯垂訓一二,淩白自是銘記于心。”
“表哥放心,一會子用完飯,咱們往正賢閣去一趟。”
宋觀舟笑瞇瞇道,“四郎回來時,去父親酒窖里走一趟,他說前些時日,臨溪采買了不少好酒,賜我六壇。”
裴岸側目,“你如何知曉?”
宋觀舟笑而不答,還是許淩俏低聲說道,“午間時,觀舟往正賢閣去給公爺請安了。”
說是請安,那都客氣。
宋觀舟直接在正賢閣大快朵頤,若不是同去的忍冬攔住,她就要吃酒了。
“你口中還有傷口,如何吃酒?”
“以毒攻毒,白酒本就能消毒殺菌。”
“何意?”
好!
又說了旁人聽不懂的話,宋觀舟做了鬼臉,“放心,父親聽得忍冬的話,不讓吃,但也饒了我六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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