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怪我那一日怎地不碰死在映雪閣,父親也這般認為,對嗎?”
金蒙如今,不曾與她說過一句話。
得知金蒙回府,她欲要去拜見,也被看守的丫鬟婆子攔住,直到今日,去了安王府。
她想去嗎?
不想。
可若是不去,就見不到父親,可見到了又如何?
父親看她,像是在看個陌生人,上次回溧陽,他還想一棍子打死她,到如今,卻連句話都不愿意說。
她行禮請安,喊了父親。
得來的是金蒙冷冷一瞥,回頭就上了前頭馬車。
“大姑娘,好生歇息,明日里上鎮國公府,不會如今日這般艱難。”
今日里,金拂云跪在雪地許久。
最后還是世子妃差人去扶了她起來,她都快斷了的腿,哪里站得住,差點摔倒在地時,那個婆子用身子支住了她不穩的身形。
婆子好心,可鍋灶邊上的油煙柴火味兒,也因靠得太近,涌入了她的口鼻。
呵!
安王府世子妃,瞧著也是個能耐的,竟是費盡心機尋了個廚上的粗使婆子來扶她。
這般的欺辱,比明晃晃打她的臉都讓人難受。
金拂云滿腹怨恨。
恨宋氏,恨害了她的裴四!
恨把她當做貨物一樣的父親,面對親生女兒,毫不眨眼的推入火坑!
恨那豢養孌童的賀疆!
恨所有人!
更恨蒼天,讓她在輪回的路上,一遍遍的嘗著這情愛二字帶來的苦果。
房門大開,金莫立在門外,卻擋不住寒風吹進屋內。
從前雅致的疊翠軒,而今早已變幻模樣,金拂云把能砸的都砸了,如今除了必備的桌椅板凳外,再無雜物。
空蕩蕩,映襯著金拂云的處境。
“大姑娘,到如今您為何還執迷不悟,您意圖謀害鎮國公府四少夫人,世人皆知,為了能平息這等丑事,大將軍已幾日幾夜不曾入眠。”
金蒙求見圣上被拒,就知曉女兒把事鬧得太大。
回到府上,長子與管家立在跟前,低聲說了全部,金蒙越聽越心焦,“這等內宅事務,怎地把京兆府牽扯進來?”
金運繁撲通一聲,跪倒在跟前。
“妹妹身側的丫鬟,也是父親您賞賜下來的白草,死在了安王府映雪閣旁側的枯井里。”
“何人所為?”
金運繁慢慢垂下眼眸,“父親,那正是安王爺靈柩起身,欲要出府,前往王陵之時,映雪閣旁側,哪里有個人煙,何大人與仵作勘驗白草尸首,推測是被熟悉之人,從身后推了下去。”
“何人所為?”
金運繁搖頭。
金莫低聲道,“將軍,白芍白草得您差人調教,是會些拳腳功夫,可那時候,白芍被大姑娘故意支開——”
“拂云所為?”
金運繁搖頭,“拂云不認,蒙小興又在潛逃,但秋英說了,蒙小興大多時,是與他在一起的。”
“孽女!”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