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云垂下眼眸,“我如今深陷泥淖,也不改初心。”
嚯!
頭鐵啊!
宋觀舟微微閉目,輕嘆一句,“嗨了那么多人,夜半三更可會被噩夢驚醒?”
金拂云聞言抬眸。
“少夫人不曾做過虧心事?”
宋觀舟雙手在書案上交握,緩緩搖頭,“我不曾做過虧心事。”
“少夫人,怎地不敢承認是你害了我?”
“是我指使朱三火燒萬興碼頭的茶攤母子?是我縱容朱三殺了丫鬟鎖紅?是我差人要挾顧三娘,讓她在牢中自裁?亦或是我與喬萬私奔,卻被雍郡王撞了個正著?”
“你——”
金拂云看著宋觀舟不急不緩,親口訴說自己所為之事,“你胡言亂語,污蔑于我!”
“大姑娘,莫要著急,我還不曾說完!”
講到這里,四尺寬的書案兩側,坐著兩個劍拔弩張的女子,一個急切,恨不得生吃了對面之人。
另外一個,卻面容嚴肅,朱唇輕啟,娓娓道來。
“你以為自己所為之事,天衣無縫,奈何樁樁件件,宮中與我鎮國公府,了如指掌。”
“宋觀舟!”
金拂云低喝,“你信口雌黃,只怕是魔怔了!”
宋觀舟步步緊逼,“大姑娘以為余成沒了,隆恩寺劫殺,就成了懸案;黃家老爺子壽宴之上,你那一壺毒酒,不曾害了我,倒讓幾個伶人小丫頭,差點丟了性命。再或者——”
她說到這里,慢慢起身,但一雙星目不離金拂云錯愕面孔。
“催情的藥,用在我的身上,欲要置我與賀疆于死地,卻陰差陽錯成全了大姑娘,怎地,在映雪閣與人偷情的滋味,大姑娘與我說說,可是舒爽?”
“放肆!”
金拂云再忍不住宋觀舟因站立,而生出的壓迫感。
她扶著桌案,踉蹌起身,“是你害了我!”
“金拂云,我從不認為你能悔過,自你入京,就開始算計于我,為了四郎也好,為了你自己也罷,但有一句話,還請大姑娘知曉。”
金拂云咬牙切齒,“成王敗寇,我今兒這般,也就認了。但宋觀舟,你一個不能生養的狐媚子,焉能蓋過我去?”
“你高估自己了,金拂云。”
說到這里,宋觀舟緩緩坐下,金拂云見狀,咬緊牙關,努力克制住眼眶里的淚水溢出來,她用僵硬的聲音,勉力對戰。
“宋觀舟,我恨你——”
“巧了,金拂云,哪怕你如今被一個迷戀男色的男人破了身子,我也恨你。”
迷戀男色?
金拂云猶如驚雷轟頂,她不可思議看向宋觀舟,“你……,你說什么?”
宋觀舟淡淡一笑,“郡王儒雅,奈何不愛女色,你本可以一生平安,卻自作聰明,朝著郡王下藥!”
命啊!
真是命啊!
金拂云喃喃反問,“四郎……,知曉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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