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文華的基礎信息,調查起來并不費勁,只要找人去村里打聽一下,再找人去軋鋼廠打聽一下,打電話和公社了解一下,李文華一家的情況就了解透徹了。
除了那個失聯的二爺一家,李文華家可以說就是地道的農民工,貧農成份。
就連李文華住在隔壁村的姥姥和舅舅家,趙文祥也都調查了一番。
除此之外,他還在調查李文華的二爺和姥爺到底去了哪里,是生是死,不過這事一時半會還沒查到。
剛從趙家離開的李文華可不知道有人正在調查自己。
不過他也能猜到一些,并不覺得有什么,家世清白,肉也都是山上的,說三天陸續送去而不是直接一次到位,就是讓人覺得他只是打獵厲害。
這也是他只敢用肉換工作和打通關系,而不是用大量面粉。因為說不清來源,別人查不到就會覺得更可疑,最終的歸宿就是進去蹲著。
此刻他正甩著腿,嘴里嘀咕著:“看來還得整輛自行車才行,太廢腿了。”
之前還沒覺得啥,又不趕時間走走路就當鍛煉身體,現在整天不是在走路就是在準備走路,費腿費腰還費神。
“是去黑市買張自行車票呢,還是想辦法找易中海借張票呢,這老小子應該能弄到票吧?”
李文華摸著下巴想了想,“不行昨晚才借的錢,還是等幾天比較好,逼太急狗急跳墻就不好玩了,算了,到時候問問李老頭有沒有票,不行就找找趙鵬飛。”
他沒事不太愿意往黑市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年頭有槍的不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是槍。
不都說身手再好一槍撂倒,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該浪時浪該茍時茍,才能活的快活長久。
回到大院,就見閆埠貴疲憊的坐在家門口。
以前小學暑假放兩個月,今年改成只有一個月,另一個月要帶學生參加勞動活動進行身體鍛煉,身為老師得帶著學生,維持秩序確保安全等工作。
節省到一頓飯咸菜按根算的他,哪能經得起這么大的消耗,差點沒累癱。
不過,哪怕很累也不能阻擋他算計好處,大不了搬張凳子坐著。
李文華見他蔫吧的樣子,忍不住想損兩句,誰讓這幫家伙先針對自己呢。
“喲,這不我蜂窩煤大爺嘛,這是咋了孔太多漏完了?”
閆埠貴只是想在門口占點便宜,可不想和李家這小子打交道,嘴比傻柱還損,左一句蜂窩煤大爺,右一句蜂窩煤大爺。
打架比傻柱還猛,心也夠黑,哼,惹不起躲得起。
閆埠貴雙手撐著膝蓋起身就想回屋,余光看見李文華手腕上戴著的手表,心里愈發難受。
猜測這一定是用昨晚‘借’到的錢買的,盡管自己那份是易中海出的,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覺得難受。
三大媽看他捂著胸口,還以為他不舒服呢,關心道:“老閆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心肝疼。”
三大媽:……
當李文華路過中院,賈張氏也注意到那塊與眾不同的手表,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秦淮茹不解,剛才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不過還是關心了一下。
賈張氏一句話都不想說,她能說氣得奶疼嗎?
心里大罵易中海,借糧都只借那么一點,這么多錢借給自己家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