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供銷社買了些煙酒放空間,這幾天消耗有點快,手上甲級煙票已經沒有了,有空還得想辦法補充一波。
這次上門他沒拿酒,只拿了三斤左右的鹵肉,開門的是趙鵬飛本人。
“飛哥今兒個沒出去玩?”
趙鵬飛一臉郁悶,“別提了。”
趙鵬飛把李文華讓進院,指了指院子里樹下一張椅子,自己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開始吐槽。
原來趙鵬飛又被禁足了,而且還是被連累的。
他們這幫不被家里當接班人二代三代又沒工作的,整天就是各種玩,有人玩的高級一點偷摸扶持人倒騰東西,有人玩野拉幫結派打架斗毆,有人膽小一點三五成群當街溜子。
趙鵬飛家里管得還是有點嚴的,也就沒事喜歡裝裝逼,其它活動不想參與那種。
前兩天,偶爾一起玩的幾個二代在街上溜達時,碰見一個剪著短發尖果兒,幾人圍上去想和人家拍婆子。
女生性子烈,不光給幾人一頓臭罵,還毫不掩飾厭惡之色。
或許是女生真的好看,或許是幾人自尊心作祟,竟然糾纏上了。
逃到四九城的人越來越多,各分局,工廠保衛科、街道辦都組織了巡邏隊,女生隨便一喊就把巡邏隊給喊來了。
如果巡邏隊把幾人帶走,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壞就壞在巡邏隊的人認識幾個二代,只是讓女生離開沒把幾人帶走的意思。
女生離開后,走在路上越想越氣,臉色自然不太好,結果被她父親的戰友給撞見了。
那可是一起上過戰場的生死戰友,關心程度不比親閨女差,一番詢問后很是生氣。
這人還是武裝部的領導,回去就開始打電話,查到都是誰家的小子后,又挨個打電活過去,開口就問:你們是不是忘本了?是不是忘了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犧牲的英雄烈士。
誰敢說是,別說他們,就是比他們地位高的也不敢說,一個個問清楚后,又是說好話又是賠禮道歉,壓著家里臭小子上門當面往死里抽。
這事他們圈里不少人都聽說了,趙文祥回家第一句話就是禁趙鵬飛的足,以后也不允許和那幫人玩,要敢不聽就滾出去以后不認他這個兒子。
哪怕知道兒子不會去做這種事,但趙文祥怕傻兒子有一天被牽連進去。
“沒事飛哥,以后我帶你玩些不一樣的,保準你人前顯圣。”
“人前顯圣,人前顯圣……”趙鵬飛喃喃幾遍,“好一個人前顯圣,哈哈~兄弟你懂我。”
李文華:我也這么過來的。
“阿姨沒在家?”
趙鵬飛的癥狀有點嚴重,他怕又要被拉著要求現在就去,連忙轉移話題。
“我媽去郵局給我大哥寄東西了。”
李文華第一次知道趙鵬飛還有大哥。
看他好奇,趙鵬飛簡單介紹了下家里成員。
大哥趙鵬程24歲,已經是正連級別的基層干部。
二姐趙佳慧23歲,已經出嫁一年多,丈夫是京都站的公安干事。
這時候鐵道公安應該叫交通保衛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