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嚇尿了,周秀芬是真敲掉了賈張氏的牙,那自己呢?敲完賈張氏的牙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
想到牙被硬生生敲下來的疼痛,想到一嘴牙被全敲掉的凄慘模樣,想到以后上課口齒不清,自己說四學生說十,自己說五學生嗚嗚叫的樣子……
李文斌感覺到提著的人在顫抖,側頭一看,居然還有液體滴下,“你尿尿不脫褲子?”
本來大家目光都在周秀芬和賈張氏身上,一句你尿尿不脫褲子令無數人側目。
傻柱這段時老實了很多,至少在李家面前是這樣,但他嘴臭的毛病一點沒改,平時見閻埠貴各種占便宜就會損兩句,這會又忍不住開口取笑道:
“喲~我說三大爺,您這方式夠新鮮啊。”
眾人一陣偷笑。
閻埠貴恨不得鉆地縫里,身為教師,這是奇恥大辱。
也不能怪他,腳不著地的時候對身體控制確實會差一些,相同情況下,站在地上可不會失禁。
閻埠貴什么都不想說,今晚臉徹底丟盡,過后不知道多人會在背后笑話自己。
閻埠貴的沉默讓傻柱頗感無趣,也不繼續取笑了。
“求求你,我愿意賠,放過我嗚嗚……放過我。”
眾人再次被賈張氏的聲音吸引。
周秀芬真要把賈張氏牙全敲掉?
那是不可能的,這時候的人雖然法律意識淡薄,但也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
就像秦淮茹,如果她沒懷孕,今晚高低得挨幾巴掌,但懷孕了李家就不會動她。
所以這時候就需要有另一個聲音的家人。
李大強諷刺道:“賠?你想怎么賠,賠得起嗎你。”
周秀芬仿佛在選接下來敲哪顆牙,木棍從賈張氏嘴唇中間點到臉頰。
賈張氏每被點一下心就緊一下,李大強的話猶如救命稻草,讓她看到了希望。
“我賠十塊,不,二十,只要放過我,我賠二十塊。”
賈張氏喊出十塊發現木棍還在點自己,立馬改口二十。
二十塊錢是賈東旭大半個月的工資,為了一斤多肉就要賠出去,賈張氏非常心疼。
但這會已經顧不上了,門牙被敲掉一顆,疼痛和隨時都會落下的木棍讓她只想盡快脫離魔爪。
李大強似乎被二十塊錢打動了,看向周秀芬:“媳婦,要不……”
周秀芬冷冷的打斷道:“哼!老娘不要錢,騙我家肉,老娘就敲掉你一嘴牙。”
說著作勢就要再敲。
賈張氏嚇的連忙大喊:“三十!我賠三十。”
李大強適時抓住周秀芬要敲下去的手,“媳婦,你就算敲掉她一嘴牙,咱家那肉也回不來了,要不還是要賠償吧。”
周秀芬氣呼呼道:“有錢是吧?行,賠五十塊錢,然后在院里跪一晚,老娘就放你一次。”
“不……”賈張氏張嘴就想說不可能,看到又要落下來的木棍,急忙大喊:“我答應,我答應你!”
周秀芬抬起腳踹在賈張氏后腰上,“滾去跪著,讓你兒媳婦去拿錢。”
老太太在李大強開口的時候就放開了秦淮茹,這會已經坐在門口打蒲扇了。
賈張氏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也只能讓秦淮茹回家拿錢,老實的跪在院里抹起嘴里流出的血水和眼淚。
周秀芬看向閻埠貴,“輪到你了。”
閻埠貴擺著手:“不,不關我事,是賈張氏的主意,我、我……”
周秀芬冷笑:“你什么你,你沒幫著她說我家沒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