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拿搟面杖的手微抬了幾下,看樣子是想打又不敢。
劉海忠被連帶著一起罵是廢物,氣得又往前了一步,想用胖胖的身體給賈張氏帶來壓迫感。
指著賈張氏道:“你、無理取鬧,胡、胡攪蠻纏……”
都這時候了還要不利索的扯兩句,看得李文華都替他著急。
“你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你還是個克夫的廢物。”
二大媽到底還是沒能下得去手,不過克夫這話卻讓賈張氏炸了毛。
克夫啊,這年頭要是被人傳出去,見著都得繞道走。
賈張氏想爬起來和二大媽鄭荷葉拼命,腰部傳來的疼痛使她痛呼著躺了回去。
“哎呦喂,痛死我了,我的腰啊~大家快來看吶,劉家欺負人了,欺負我這孤兒寡母的老婆子啦,哎呦,我的腰……”
看肯定要看,只不過大家都在自家門口看,前院中院聽到了也都在站在月亮門的位置看。
也就賈東旭成年了賈張氏性子收斂了些,以前那也是出了名的潑辣,大家都不想湊得太近,免得沾上。
易中海排眾而出,“賈家嫂子,你這是怎么了?”
“老易呀,你快看看吧,他們劉家欺負人啦,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你是東旭的師父,一個徒弟半個兒,你可要為我們家做主啊~”
看看,賈張氏哪傻了,想讓易中海出頭還知道提一嘴一個徒弟半個兒。
有這句話易中海就不得不幫,要是忽略掉管事的身份,大家也覺得易中海站出來為賈家出頭沒毛病。
李文華看得津津有味,嫌在窗戶看太累,拿個小馬扎坐在家門口,位置絕佳。
李文娟也拿個小馬扎坐在旁邊,“大哥,一個徒弟半個兒,那兩個徒弟是就等于有一個兒子了?”
李文華微微一笑,故意提高些聲音解釋道:“徒弟是徒弟,兒子是兒子,兒子能為父母做的事,徒弟大部分都能做。
但徒弟并不等于兒子,因為徒弟不跟師父姓,徒弟的子孫后代不是師父的子孫后代,所以還是有區別的。”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黑了,這話就像是在嘲笑他,有徒弟又怎樣,你易家絕后了。
可他卻有火發不出,因為李文華壓根就沒看他,就像真的只是給妹妹解釋而已。
易中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哼的想著:等我治好了生下兒子,看你還能說什么。
沉著臉看向劉海忠:“老劉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管事大爺的樣子了,昨晚剛帶頭打人,今天又欺負一個病人,你這樣大家還怎么相信你能當好這個管事大爺。”
“這,這……”劉海忠結巴了下辯解道:“我沒欺負她,我只是讓她回家躺著,別在這影響院里的形象。”
“你放屁!”賈張氏口水都噴到劉海忠臉上了,指著二大媽手里的搟面杖說道:“看看,都要拿東西打我了,還沒欺負我?要把我打死才算欺負嗎?”
“打死才好!”
一道響亮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出。
大家紛紛讓開,只見許大茂推車向前,旁邊還跟著一個不到一米六的婦女,正是許大茂他媽,吳翠蓮。
賈張氏下意識的挪動了下身體,“姓吳的,你怎么回來了?”
“哼,我不回來讓你這不要臉的東西繼續欺負我兒子嗎?”吳翠蓮叉腰說道。
李文華眼睛都亮了,原來賈張氏怕許大茂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