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腳,說大爺是種地的絕對信,還得是經常光腳種了幾十年那種。
“大爺,我說的掃地僧是指您在這里很厲害。”
大爺拍拍落在腿上的皮屑,“看大門你說厲不厲害,進去都得給大爺我發煙。”
“那要是不發呢?”
大爺斜了他一眼:“不發就不發唄,我還能咬他不成?”
我暈。
李文華感覺剛才的煙給早了,就不應該給這蔫壞的老頭。
大爺就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悠悠道:“不過嘛,不給大爺我發煙的都后悔了。”
所以給不給都后悔?
這時候趙鵬飛帶著他舅舅正往這邊走,大爺努努嘴:“你可以問問梅炸藥后不后悔。”
“關老頭,你是不是又再說我壞話?”
梅炸藥?
不對,應該說趙鵬飛的舅舅聲如洪鐘,李文華和他隔了十幾米,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果然不愧梅炸藥這外號,看來不光脾氣如火藥桶,聲音也像炸藥那般響。
趙鵬飛的舅舅身材挺高大,有一米八多,肌肉隆起,特別是兩條胳膊,堪比閻埠貴大腿。
這威懾力,膽小的看著都發怵,更別提動手了。
五大三粗估計說的就是這種。
大爺抓起地上那只鞋扔過去:“你他媽就不能小點聲?”
還別說,大爺這準頭可以,鞋子不偏不倚蓋到趙鵬飛舅舅臉上。
趙鵬飛的舅舅撿起鞋子,“關老頭,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媽的,老子今天讓你光腳回家。”
他拿出火柴劃燃,竟然要把布鞋給點了。
大爺急了,跳起來罵道:“你姥姥的,敢燒老子的鞋,信不信老子去給你們運輸車的輪胎全給扎了。”
這可戳到趙鵬飛舅舅的軟肋了,把輪胎全扎了,要是有任務得完犢子,到時候關老頭可能屁事沒有,他就倒血霉了。
“那你讓我也扔你臉上。”
“你在想屁吃。”
兩人互不相讓,隔著十來米干瞪眼。
“關老頭,不讓我丟回去,我今天就和你在這耗著,咱們誰也別想下班走人。”
換個人,哪怕是主任,以他的脾氣早就一拳干上去了,偏偏這個死老頭打不得,罵不過,差點把他氣炸。
關老頭無所謂道:“耗就耗,誰輸誰是狗。”
李文華無語,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看你倆死磕的。
他朝趙鵬飛使眼色。
趙鵬飛收到后勸道:“老舅,咱還有事要辦,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趙鵬飛舅舅氣的把鞋丟出老遠,“我外甥說不跟你一般見識,關老頭你就偷著樂去吧。”
關老頭寸步不讓的說:“那你是狗。”
這話又把人惹毛了,沖到關老頭面前,強行把另一只鞋也拽了下來,用力丟得遠遠的。
關老頭氣呼呼的說:“全丟了你也是狗。”
李文華總結,這是一個倔強的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