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葛根也帶著他們宿舍的湊了過來,搞的宿舍擠不下,大家干脆轉移到門口。
這舉動反而引來更多人的加入,最后全班都來了,還有人去把茍老師和教官也拉了過來。
喝到后面也不知是誰開的頭,竟然唱起歌來。
東方紅,太陽升……
隨著這句開頭,越來越多的人跟著一起唱,李文華深受感染也跟著瞎幾把哼唱,主要是他不會。
這歌在這個年代不單是歌,更是信仰,歌聲傳出,那些招收的學員都跟著唱了起來。
整個學校都回蕩著歌聲,身在這種氛圍好不好聽已經不重要,就是五音不全跟著吼,事后旁邊的人都得夸句哥們嗓子真牛逼。
一遍又一遍,甚至有人激動的流下了眼淚,茍老師就是其中之一,只有經歷過以前的艱苦歲月,才懂得他們的情感。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因緣相聚,緣分離散。
每個人都將背起行囊,踏上自己的人生之路,留下的只有回憶與彼此間的情誼
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情誼也會被沖刷殆盡,但終究給自己的世界添加了一筆。
在李文華離校這天,茍老師告訴他,入d申請已經過了,他現在是一名正式d員。
李文華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前世有個高中同學,讀大學的時候申請,過了好久成預備d員,最后才是d員。
哪像他現在,僅僅兩個月,效率杠杠的。
現在還未實行統一的d員證,更多的是以介紹信的形式證明,也有臨時的手寫紙質證明。
反正他的是跟著檔案走,沒有證,只有介紹信上提了一嘴。
還有他在學校的成績和表現評語,以及某年某月某日畢業于哪所公安學校。
校門口,張立軍有些傷感的說:“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聚,各位保重。”
曹麗芳很不給面子的來了句:“都在四九城,很多還在一塊上班,酸不溜丟兒整這出給誰看。”
離別的傷感瞬間消失,看張立軍被懟的囧樣哈哈大笑。
北京大妞惹不起。
曹麗芳對李文華和趙鵬飛說:“走啦,有事記得來找姐。”
有她開頭,大家紛紛彼此告別,順路的湊到一起。
李文華三人加上方嚴和郭繼誠一共五人,碰到個蹬三輪的,結果大叔一聽五人,連連擺手說:“拉不動,我就是把鏈條蹬斷了也拉不動。”
這會也沒看見其他蹬三輪的經過,李文華三人相視一笑,趁方嚴兩人不注意趕緊坐上車斗:“叔,快蹬。”
大叔咧嘴一笑,腳下用力,三輪車動起來后越蹬越快。
郭繼誠在后面罵:“你們三個牲口……”
趙鵬飛坐車斗上大笑著喊:“郭哥,回見了您嘞!”
李文華見大叔這么給力,笑問:“大叔,他倆穿著公安制服您都敢拉著我們跑?”
大叔回頭一笑,黝黑的臉上露出一口大黃牙,“我拉的又不是壞人怕公安干嘛,對了,你們去哪?”
“南鑼鼓巷。”
大叔吆喝一聲:“得嘞,三位請好了。”
李文華還以為大叔要加速呢,沒想到就三分鐘熱度,沒一會就蹬不動了。
“叔,您這也不行啊。”
大叔哪還有剛才的勁兒,喘著氣說:“您滿四九城找,現在蹬車的都我這樣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