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沒有否認,也沒承認,反而聊家常般說起過去的事。
“大清啊,轉眼都九年不見了,我還記得柱子剛出生那會,你滿院喊著:我有兒子了,我當爹了。
時間過的真快,柱子都這么大了,我也老了。”
聾老太慈祥的看著傻柱,仿佛奶奶看親孫子一般。
傻柱的性子多少有點帶著遺傳,何大清也是個渾人,最煩有事拐彎抹角,東扯西扯半天再說目的。
“您啊,有事不妨直說,甭繞來繞去扯太遠,聽著腦殼疼。”
聾老太沒有在意何大清的態度,“人老話就多,那老太太我就不啰嗦了,你和中海也是多年鄰居了,以前關系也不錯,老太太我想做個和事佬。
這事是他做的不對,有什么條件你可以提,咱們商量著來,老太太我絕不會讓你吃虧,只希望你能看在老太太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追究,讓中海免去牢獄之災。”
何大清冷哼道:“哼,條件,他能還我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兒嗎,他能彌補傻柱師出無門嗎?想不坐牢是吧,行,他要是給十倍賠償,我就不追究。”
一千零六十的十倍,別說易中海,就是有些領導也未必能拿得出來。
當然,有些領導不止這點,建國初期就有部分人開始挪用公款,老人家為此還說過,才勝利就開始搞官僚主義,資本主義,當大小老虎。
八十年代人人想當萬元戶,實際上六七十年代有些人不聲不響已經是十萬元戶了,只是不被普通人知道而已。
但現在的易中海拿不出來,別說十倍,翻倍都拿不出來。
聾老太拐杖在地上杵了兩下:“別說這種氣話,他坐牢你又得不到什么好處,要我說,不如要點實在的好處比什么都強。”
理是這么個理,就像很多事剛開始鬧挺大,最后不吱聲了,其實就是賠償讓人家滿意,公道不公道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何大清一不缺錢,二不缺吃的,想要的易中海給不起,不缺的要來怎么能甘心解氣。
“這樣,看在您的面子上,五倍,他賠償五千塊錢我就不追究,要是不行您就哪來回哪去。”
他已經聽何雨水說了些關于易中海的事,在心里算過,現在的易中海肯定拿不出五千塊錢。
他就是故意刁難聾老太,你們不是攪和在一塊嗎,有本事替易中海補上缺口啊。
聾老太有點存款,但不多,有點首飾,也不多,全算上外加把自己當肉賣了也補不上這么大的缺口。
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就咬死了這個條件?大清,做人做事不要太絕了,這樣以后會吃虧的,老太太也是為你好,你再好好想想吧。”
見聾老太杵著拐杖往外走,傻柱幾次想要開口,都被何大清瞪了回去。
傻柱心里有怨,因何大清丟下他與何雨水的行為,有些看不上何大清。
等聾老太走后,嫌棄道:“真成,為難人家一老太太。”
何大清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捅爐子的鐵簽就要抽他:“當年還真沒叫錯,你就是個腦袋不開竅的傻柱。”
要換何雨水說也就算了,何大清心里有愧,但傻柱說就不行。
指著傻柱鼻子罵道:“那時候你多大,十六了,易中海說什么你都信,他讓你放棄學徒你這傻子就聽話的放棄,你有腦子嗎,還不如一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