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強想起早上好大兒去上班時說的話:不請更好,除了許大茂,我結婚其實沒打算請院里其他人。
按照自家兒子認識的人,再加上親戚,李大強覺得兒子說的很對,那么多人,要是算上院里住戶,又得多擺兩桌,關鍵別人是遠親不如近鄰,這個院里是近鄰不如外面陌生人。
這么一想,他心情大好,不就是全院受邀,唯獨沒邀請自己家嘛,不把這些人當回事,也就沒有在院里丟不丟面一說。
許大茂有些搞不懂劉海忠怎么想的,李家這種鄰居不處好關系,反而故意針對,這不純純腦子有病嗎。
不過想到今天劉海忠得意的說劉光齊對象家是什么領導,又釋然了。
劉海忠就是個官迷,看重的兒子成了干部,現在親家又是領導,可不就尾巴翹老高。
許大茂暗暗搖頭,那什么小領導也能和李家比?
院里,他是對李家了解最多的,雖然不清楚李文華姥爺是什么價格,但肯定是個領導,而且不低,況且李文華本人也已經是副所長,經常來的那些人,似乎也不簡單。
劉海忠怎么做關自己屁事。
他在心里說了句,給李大強遞支煙:“那叔我就先去了,肯定多吃點,吃窮他家。”
今天為了面子,他特意買了包大前門,在外面都沒舍得散。
換作以前,肯定是要拿出來散一圈,同時裝一波的。
但現在他只會揣兜里充門面,要散也得看什么身份。
諸如閻埠貴之流,八分錢的經濟煙愛抽不抽。
哦,不對,憑什么抽我的,光齊啊,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結婚煙都不給哥發?
院里眾人也發現了,這許大茂自從有了孩子后,仿佛換了一個人。
以前抽煙低于一毛五的不抽,再看現在,那是恨不得全抽別人的。
當然,大家都說他這是收心了,有了孩子當了家,知道柴米油鹽貴。
不過眾人現在不太關心這個,而是悄悄議論李家為什么沒來。
因為院里每家派一個代表,被單獨安排了兩桌,有誰沒來一目了然。
閻埠貴用手肘碰了下許大茂:“大茂,你剛不是去李家了嗎,知道怎么回事不?”
許大茂豎起一根手指:“一支煙。”
意思是想知道,得用一支煙換。
“嘿!我說大茂,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小氣了?”
許大茂側過身子,面向閻埠貴:“我說閻老師,要說小氣,咱們院里誰能比得過您。”
自己什么德行沒點數,居然有臉說別人小氣,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此言差矣,我家六張嘴,不算計著過怎么行,你就不一樣了,人少工資高。”閻埠貴振振有詞。
看起來還真好像沒什么毛病,閻埠貴對子女怎么算計和外人無關,家里人口多,摳很正常。
但,你家人口多不多關別人屁事!
要么別要他人東西,自己愛怎么摳怎么摳,要別人東西不回,當自己是貔貅啊。
有來有往才是正常關系,哪怕是幾瓣蒜,幾支煙。
許大茂也不和他爭辯,不換拉倒。
閻埠貴不愿意花費一支煙的代價來滿足好奇,可聽周圍人竊竊私語中各種猜測,又心如貓撓。
磨磨蹭蹭最后還是給了許大茂一支煙,這可是剛接的一毛九的煙,還沒捂熱又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