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青梅!”他矛頭又指向她,“我沒偷你那些東西,我就偷了一份保單而已!”
“呦!這是避重就輕不打自招啊!”張姓大爺翻來覆去的看著那雙鞋,“這就是我的鞋!我閨女剛給我買回來的時候我試的有些著急,右腳后腳跟這兒有點裂口,你們看…”他向周圍人展示著,“什么沒人要,我這鞋丟的時候我一天也沒穿過,誰家沒事放著一雙好鞋不要!看你年紀小我不少,怎么凈干些缺德事!我覺得你這前妻說的都是實話,我信她!這婚離得好離得對!我看,這兒你也別住了,我們可不敢跟你做鄰居!哼!”
正說著,那位大姐也進成興民的屋子找到了洗菜的小籮筐,“對!滾出去!你不能住在這!小偷小摸偷竊缺大德的人不配住在這兒!你不走我就把你趕出去!”
成興民覺得自己現在百口莫辯,明明他沒有偷藺青梅的那些東西,他只拿了那份保單,怎么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成興民不知道的是,不管他有沒有真偷那些東西,藺青梅鐵了心的要把這個盆子扣在他頭上。也不算冤枉他,人大爺的鞋是他“拿”回來的,大姐的小籮筐也是他“順”回來的,他有再多的理由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真不敢相信,藺青梅就守著這么個男人過了大半輩子,她真心實意的愛過這個男人、信任這個男人,可現在回想起來,比黃粱一夢還不如。
藺青梅想要的,可不止成興民身敗名裂那么簡單。
藺青梅冷冷地看著成興民,他的胳膊還被大哥反扭著:“你改變不了你偷東西的事實,我還是高看你了,你的腦子永遠不用在正經地方上,你這是自作自受!”
“我會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局領導,成興民,你等著瞧,我要把你的那些所謂美夢一個一個搗碎!”
“對付不了我女兒,算盤就打到我兒子身上,你必定要付出代價!”
藺青梅環顧四周:“街坊們,我不知道你們這里有沒有物業,有什么樣的管理制度,雖然這個人惡劣至極,但也希望你們按規矩辦事。這人鼠目寸光、小肚雞腸,誰知道他會不會破罐子破摔,我和他做了那么多年夫妻,從沒有一天看懂過他。收拾他可以,別弄臟了你們的手。他敢做出這樣的事,我是一定要討個公道的!”
“藺青梅!你做事不要太絕!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成興民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趴在地上,手還被反扣著,語氣和態度一如既往的糟糕。
“早該做絕了!就因為我的一度縱容,才讓你猖狂到現在。我們之間,還有什么日后好相見的,原本我想過離開這個地方,帶著我的女兒兒子去別的地方生活。現在我想開了,這里有我奮斗的一切,我憑什么走?我要守在這,給我的兒女做好后盾,守著我們的小家。至于你,還是那句話,不招惹我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但要是還有什么別有用心,魚死網破又如何,我豁出去了!”
“你還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別以為我會怕,我不再是那個懦弱無能的藺青梅!”
藺青梅舉起高跟鞋又連扇了成興民幾個鞋掌,又淡定的把鞋穿上,對藺代平說:“大哥,不管這人了,咱直接去他單位!”
成興民慫了,在藺代平松開他那一刻連忙抓住藺青梅的褲腳。
“青梅!我錯了!別去舉報我!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成興民的語氣終于軟了下來,帶著祈求,手緊緊攥著藺青梅的闊腿褲角。
藺青梅直接踹開他的手:“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