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姐邊涂藥邊說:“要不今天給你試試只包傷口,不裹腿了。”
藺女士和二姨全程目不轉睛地觀看護士小姐姐的操作,記著每一步流程每一個動作,那模樣比上學讀書還認真。
因為老舅之前就交待過藺女士,我的傷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不可能一直在醫院住著,也不可能一需要換藥就來醫院,哪怕有祖爺爺在也不能一直麻煩人家,藺女士需要學會必備的換藥技能。
想到這兒,我反應過來一件事:“老舅呢?有個兩三天沒見他了。”
藺女士不說話。
二姨不說話。
就連護士小姐姐都沒說話。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老舅怎么了?”
可看她們的表情,又不像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老舅人身安全應該是沒什么問題…
我的思緒越飄越遠,已經開始猜測老舅是不是為了我集結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去找成興民“報仇”去了。
藺女士還是了解我的,上來捏捏我的臉:“你大舅去省會參加研討會,沒你想的那么熱血沸騰啊!”
“有毛病啊,國慶假期組織開什么研討會!”我有些小失落,順便翻了個白眼兒。
護士小姐姐還在給我擦藥,一個沒忍住笑出來,擦藥的棉簽都涂岔了,“怪不得藺老師經常說你古靈精怪語出驚人的。我們醫務工作者哪有什么固定假期啊?”
“好了,今天就不裹紗布了,你盡量少挪動。”
護士小姐姐出去,成辛元他們又進來。
“剛才看到陳如月了,她應該也看見我了,撒腿就跑,嘁…“成辛元非常不屑。
藺女士面色如常,輕輕“嗯”了一聲就沒說什么。
二姨先炸了:“嘿!我說這小姑娘挺有意思哈,天天在你們眼前晃悠什么啊!不行,我得去問問她,問問她到底想干什么,而且我就不信了,我不信她不知道她后爹在哪兒!”
成辛元很冷靜:“姨啊你可消停會兒吧,你去找她干嘛呀,她親爹在這兒住院呢,理由可充分了!你什么立場去罵她啊!”
“嗯,而且在外人看來不僅僅是她的爸爸住院,還有我這個妹妹…”我稍微把傷腿屈起來,這樣好受一些,“她在外立了一個好姐姐的人設呢。”
“她也配!”二姨對她簡直厭惡到了極致。
我很淡定地說:“她現在應該是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她和隔壁的關系的,我猜…她和成辛元遇見后,一會兒就得來…不然她的人設維持不住啊。”
“敢來我就把她趕出去!”二姨氣哄哄。
“別呀,來了我們一塊懟她,見不著她后爹,就可著她薅唄~她想當孝女,那就成全她!”現在回想起來她給我打個那個電話我還嫌惡心呢!
這邊藺女士催促著成辛元他們回去收拾一下,怎么說明天要開學了,成辛元他們還是不愿意走。
直到藺女士說他們身上也有味兒了,三個男孩子才不情不愿地依依不舍地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