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花肉…來兩斤…”成辛元說中午還會帶一個同學過來,加上秦洛天和姚源,四個相當能吃的男孩子,這個量應該差不多。
不一會兒手上就拎滿了東西,走到魚攤前準備挑魚的時候,隔壁攤位站著兩個女人,她們的說話聲就那么輕飄飄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說你這么突然就結婚了,我連個準備都沒有!”稍顯年長的女人抱怨著說。
站在她對面的女人更年輕些,聲音聽著格外熟悉,還帶著些嬌羞。
“就是有些匆忙了,什么都是簡單著辦的,親朋好友都沒怎么通知,你不知道也正常。”
買魚的人很多,我前面的大哥要了二十條魚,得等好一會兒,正好不耽誤我吃旁邊兩個女人的瓜。
我偷瞄著年輕女人的臉,幾個月不見,陳如月肉眼可見“蒼老”了不少,不是真的蒼老,畢竟她也才二十八。就是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對,怎么形容呢?嗯…疲憊…對!就是疲憊!
這種狀態我在曾經的藺女士身上見到過,操持不完的家務,永遠不夠的睡眠,不被理解的勞累…
只要和成興民沾了邊兒,就不會有什么好狀態。
至今不理解,她圖成興民什么?
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
陳如月化著大濃妝,再沒有之前她模仿我的樣子,這么看著,和秦知巧還真是像。
“你瞧瞧你這小臉精致的~我那妹夫肯定對你很好吧?”稍年長的女人眨巴的眼睛羨慕地說。她穿著一個滿是污漬的外罩衣,是隔壁攤位的老板娘。我曾在這個攤位買過魷魚,對她的印象很不好,因為她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往我的袋子里注水用以稱重,被我發現后狂懟了她一頓,再不在這個攤位買一次。
看樣子她和陳如月是老相識了,嗯,對她的印象更是打了一個巨大的叉叉。
還妹夫…這女人看著也不過三十出頭,要是知道陳如月的老公是個能當她爹還沒什么錢的人,不知道怎么笑話她呢?我看的出來,哪有什么真心祝福,非常塑料的姐妹情。
“哪有~”陳如月害羞的摸著臉,“不過他對我確實很好,知道疼人~”
我聽的五官亂飛,成興民疼人?這是什么地獄笑話?
陳如月狀似無意地“炫耀”著她美好的婚后幸福生活,描述的她的老公有多么的高大帥氣,總是是一切和成興民不挨邊兒的美好詞匯和優秀品質…
我越來越看不懂,陳如月在這場荒唐的婚姻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我買好魚的時候,陳如月和那個女人還沒說完話,陳如月依舊眉飛色舞的講述著她美好如童話般的婚姻,并且不動聲色的露出手腕上的“金”鐲子;而對面的女人再沒有之前的羨慕,精明的眼神迸出嫉妒的光。
越是沒有什么,就越是想要炫耀什么。這句話在陳如月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濃郁的香水味直擊我的天靈蓋。我嘲諷地彎起嘴角,改變的不止陳如月,還有成興民。
藺女士也是愛打扮的人,也喜歡噴點香水作點綴,成興民發現后怎么做的呢?哦~打了藺女士一耳光,然后把一整瓶香水倒在了我身上,對,我的身上。他說既然藺女士喜歡聞,那就聞個夠。
他羞辱不了藺女士,就羞辱藺女士在乎的人。那是高二的某一天,藺女士最在乎我的一個階段,那之后,藺女士再沒噴過香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