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不準你這么說!”舒漁拍拍我的嘴,“那都是嫉妒你不想你好的人才這么說,心思惡毒的要死!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阿藺。”
不曉得我說的話怎么就觸碰了舒漁的神經,她竟然紅了眼圈,眼淚正在眼眶里打轉,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你發誓,不準再說這么喪氣的話!”舒漁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語氣倔強地對我說。
“好好好!我發誓!”我比起左手三根手指,“再不說這種話,我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舒漁猛吸一下鼻子,“這還差不多。”
“你餓不餓,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我搖搖頭,晚飯吃的并不少,就算餓。現在的狀態也吃不下什么。“他們呢?”
“瑾軒和肖文在安排住院的事,京雅她們都守著小婉呢。”舒漁說。
“肖雅呢?”
“唉……”舒漁長嘆一口氣,“沒人比她更難過了,喝了多少酒都醒了現在,估計還躲在洗手間哇哇哭呢。”
我咳嗽了一聲:“她不會覺得今晚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吧?是不是在想,要是聽我們的話,不請吃飯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舒漁點頭,“就是這樣。”
我揉揉太陽穴,“我就記得她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嚇得我以為小婉不行了…”
“這個傻姑娘誒…跟她有什么關系?雷功拿著那么長那么尖的一把刀,還是雙開刃的,早就有預謀了。就算不是今天也會是未知的哪一天,說不定是小婉自己的時候,那樣情況只會更糟糕。或許是他心急,又或許是他看到我和小婉走到最后覺得機會機會難得,總之,按照他的預謀,今天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舒漁說:“她這會兒正陷入自責的情緒不能自拔,勸也沒用,讓她自己待會兒吧。”
正說著,瑾軒和肖文拉著哭的不成樣子的肖雅進來了,肖文戳戳她的腦袋:“你說你是不是傻?用你付什么醫藥費?我們付錢是我們先墊上,這筆賬說什么不得給那個死渣男算清楚?阿藺和小婉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各種費用用得著你出?你有錢花哪兒不行?”
肖雅的肩膀還在不停地抽動,“都是我的錯,還好你們倆沒事,要是你和小婉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哇…”
肖雅又激動地大哭起來,撲到我的懷里,“阿藺…你要死了我可怎么辦哪…”
“倒…也不用這么咒我…”我笑著捏捏她的臉,“再不起來,我的傷口就要被你壓裂了。”
肖雅最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又撕心裂肺地哭起來,臉哪還有白凈的樣子,眼線睫毛膏暈染下來,活脫脫一雙熊貓眼;口紅也花的到處都是,一張臉像極了五彩斑斕的調色盤。
舒漁及時捂住她的嘴:“吵死了,大晚上的又是在醫院,一會兒就得有人來找你。”
“阿藺,你把剛才說的話再對她說一遍,只有你對她說才有用,省的這女人哭的又要死要活的。”
無奈肖雅陷在自責的情緒里難免有些軸,直到勸到我口干舌燥,肖雅才“消停”下來。
我猛喝了兩杯水,用撒嬌的語氣說:“你一點兒也不心疼我…真心疼我就不會讓我這么勸…受傷的可是我誒~”
肖雅破涕為笑,“我錯啦!”
“錯哪兒了?”來自舒漁瑾軒肖文的異口同聲。
肖雅一本正經,非常認真:“不該自怨自艾,不該把壞情緒帶給你們,不該在阿藺受傷的情況下還讓她勸我那么久…”
“嗯~孺子可教!”舒漁露出滿意又欣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