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禿驢沒有惡人先告狀的機會,因為得力隊友梅一平一出門就給尤其打了個電話。
尤其護犢子,非常護犢子,她才不管對方是不是主任教授什么的,針對她學生,她就得讓對方知道她有多不好惹。
更何況,她本身就看死禿驢非常不順眼;再更何況,死禿驢針對的人是她現在放在心尖上的學生,也就是我。
我給梅一平發了條微信,“如果不順利,就去找傅教授。”
我不認為系里會因為一個學生就對老師怎么樣,必要時候,該借助的力量還是要借助的。
尤其第一時間就掀了死禿驢的辦公桌,“不承認還倒打一耙是吧?查監控!”
“老師,班里的同學都可以作證。”梅一平默默地添磚加瓦。
“梅一平!你覺得你們全班得罪我有什么好下場!”死禿驢無能狂怒,狂拍桌子。
“當著我的面兒威脅我學生?咱這還是政法大學嗎?!”尤其拍桌子比他拍的更響。
教室這邊,關于死禿驢的討論依舊不停。
“誒,不會因為成藺一個人,我們全班都得罪了滅絕禿驢吧?那我們考試怎么辦?”
“就是啊,掛科了怎么辦?”
“成藺,我覺得你有點沖動了,要不你去跟他道個歉吧?別因為你一個人拉著全班陪葬啊?”
舒漁一本書扔過去,精準命中最后說話的那個人,“上學上傻了就滾回你的娘胎里回爐重造!”
“真全班掛科該擔心的也不是你,而是死禿驢和系領導,這已經不是報復,是重大教學事故!有沒有腦子啊你們!”
“被禿驢欺負的時候不敢反抗,阿藺站出來了又指責她。再說了阿藺又說錯什么嗎?全程她情緒穩定的一批,堪稱滿分回答,破防是禿驢!”
“有這閑工夫不如多背兩本書,而不是考試的時候拼了命的想坐的離阿藺近些!”
一頓嘴炮輸出,舒漁把那幾個人懟的是連找地縫兒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更不會去道歉。學了三年是非曲直都不分,相比之下,你們的學費才是白交了。”我冷眼掃視著說風涼話的那幾個人,他們可以不說話的,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多管閑事。
坐在后排的肖文全程沒說一句話,或許她能聽出來剛才我關于“多管閑事”的理論與她有關,不知道說什么好。
放學的時候我被尤其叫到辦公室,“回來也不說一聲?袖子撩起來我看看。”
我乖巧摸擼起袖子,還是有淺淺的紗布包著。
“嗯,看樣子沒啥大問題,肩膀呢?”說著就要過來扒拉我。
我緊緊護住衣領,“老師,這可是辦公室!”
“哦對,我忘了…沒事就好。”她又坐回去翻箱倒柜。“禿驢那邊你不用擔心,翻不起什么浪花。”
“嗯嗯”
“梅一平實名投訴了他,至少會消停一段時間。”
“啊?他為什么要實名投訴,也該是我才對。”心里驀地升起一股愧疚感。
“他是班委,這是他的責任。你有什么過意不去的?他又不是楊梁。”
楊梁被拉踩…
“表,回去填,明天就得交給我。”尤其遞給我幾張紙,是和保研有關的東西。
“謝謝老師。”
幾個人并排走在前面,肖文拎著那幾杯奶茶跟在后面。
“真不理她啊?”西西問。
“早上你要是見到那種情形,你也會很生氣很生氣。”舒漁煩躁地揉揉自己頭發,“真是的,阿藺才回來第二天,沒一件順心的事!”
“哦莫哦莫哦莫…”京雅激動地捂著嘴,不可置信地指著前方,“我沒看錯吧,這不那大帥哥嘛!!!”
肖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半瞇著眼睛,“誰啊?我今天沒戴眼鏡,看不清。”
“溫…溫…溫凌余!”京雅激動地捂著小胸口,“就是那家醫院里的院草,他為什么在這里啊!!!???”
我抬頭看去,食堂門口那個身姿挺拔對誰都笑的小白臉兒不是溫凌余又是誰。
我嗤笑一聲,沒想到這都能遇見。
“成藺!”他看到我,喊了一聲。
“阿藺?!你們認識?!”京雅張大了嘴巴。
“不認識。”繞了彎從他身邊經過,嫌棄的神情溢于言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