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試圖把那條價值千萬的頂奢珠寶項鏈戴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我下意識躲開。
微鑲鉆石如星群密布,每一處鏤空雕花都承載著銀河的呼吸,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它是永恒的護身符。
“我不能要。”開玩笑呢,再貴重也得有個限度。這條項鏈我見過,上一世剛工作時和同事路邊啃煎餅,對面的led大屏上正播放著頂級豪門豪擲千金拍得全球唯一一條項鏈,只為博紅顏一笑。
同事還不忘吐槽:“我們牛馬在啃五塊錢的煎餅,他花五千萬比我們花五塊錢還輕松!跟這群有錢人拼了!”
重活一世,這條項鏈不僅提前出現,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那個紅顏。
“不喜歡嗎?”他問的小心翼翼。
“是不敢喜歡。”辛姨送我的鐲子和穆叔送我的車已經是我能接受的最高上限了,到現在還都在惶恐。
“一條項鏈而已。再貴重也只是你的陪襯。”語氣輕松的仿佛這條項鏈是在兩元店隨手拿的。
“而已?”我哂笑著,“你的一句而已是我們這種人拼命幾輩子也掙不來的。過于奢華了,原諒我接受無能。換個禮物吧,哥。”
“你叫我什么?!”穆子衿攥住我的手腕,黑色的瞳孔止不住的顫抖。
“你父母是我干爸干媽,你妹妹是我姐姐,有正經認親儀式,這放在古代說不定我們就是在一個族譜上的,我不管你叫哥叫你什么?”我實事求是的說,“所以哥,認清現實吧,我們只能是兄妹。”
“屁!我才不缺妹妹,我只缺老婆!”千萬級的項鏈被他隨手扔在沙發上,扣住我的腦袋,狠狠吻了下來。
這是一場突襲,牙齒撞得生疼,呼吸被蠻橫地奪走,仿佛溺水時被人捂住口鼻。
陌生的氣息灌進口腔,心臟狂跳得幾乎炸裂,但胸腔翻滾的才不是甜蜜,而是某種冰冷的、被侵犯的恥辱感。
這個吻,就像一場處刑。
推搡的力道被輕易化解,他逐漸加深這個吻時,我對著某塊柔軟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布滿口腔,他吃痛忍不住松口。
“啪!”一記耳光炸開,清脆的像玻璃杯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整個房間陷入死寂。
“我討厭你!”手背擦過被吻過的地方,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真討厭,討厭死了!
“討厭你這沒來由的喜歡!”
以后這個地方,再也不來了。
“沒來由嗎?成藺,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話飄散在空氣中,我聽不清也不想聽。
今天很累了,只想睡覺。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爬向我的床。
我清楚的記得我鎖了門的…
我嚇得用最快的速度蜷縮在角落,隨手舉起床頭柜的臺風,“誰?!”
“阿藺,是我…”小婉的聲音婉轉的響起。
“你…怎么進來的?”我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我有你房間的鑰匙啊。“她爬過來摟住我,“那么久不見你,就想和你一起睡,結果我不爭氣先睡過去了,這不醒了就來找你了。”
我回抱住她,“那就一起睡。”
“阿藺…對不起…”小婉埋在我的胸前,淚水毫無征兆的浸濕睡衣。
我摸摸她的秀發,梔子花的香味縈繞在鼻尖。“為什么突然道歉。”
“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更何況…”
我輕拍她的后背,“都過去了。”
穆子衿問過我要不要讓小婉知道帖子的事,“要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權利知道。”
“那就由我來告訴她。旁觀者的角度,更有震懾力。”
“你好好說,別嚇著她。”
“她是我妹妹,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小婉的承受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從見到我開始,就一直隱藏著心里的情緒,努力的尋找話題逗我開心。
精力那么旺盛的小姑娘哪那么輕易就在車上睡著了,無非是不知道怎么面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