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有理這三個人,陳景星離開的時候,我也沒有去送他。
我不喜歡眾目睽睽的感覺,撕開自己的傷疤去指證成興民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無論是現實還是網絡,自我在他人的瞳孔中分散出無數個陌生的版本,那種不適混合著被審視的緊繃、邊界被侵入的不安,以及某種難以名狀的孤獨感。
或許在旁觀者的視角中,我該是享受的那一個,但我真的不喜歡,甚至覺得冒犯。
他們顯眼包的行為,如芒刺背的是我。
我已經盡力地去平衡這種不適感,可還是不舒服。
我不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告白是一種偏愛,更何況,他們認為的這種偏愛還帶著賭氣較量的成分。
短時間內,我應該是不會搭理他們的。
宋晨陽和齊邁知道惹了我不開心,很知趣的不來打擾我,只是偶爾會在一些偏僻的角落瞥見他們的身影。
至于陳景星,找了他的好師伯當和事佬。
傅教授聽說了那節公開課上“驚天動地”的告白,無視陳景星的求助,罵了他一頓。
“你們表白是爽了,有沒有考慮過小姑娘的感受!她剛經歷過兩場不同程度的網絡風波,還嫌她身邊事兒少是吧!活該拉黑你!你就該待在冷宮一輩子不出來!我要跟師兄告狀,給你布置的任務還是少!”
就連小婉也收斂了不少,她很誠摯很自責地向我道歉:“對不起阿藺,我只想著偶像劇照進現實,卻忘了考慮你的感受,我不是一個好姐姐,我好像…還是習慣性的站在的他們的角度看問題…真糟糕…”
我揉揉她的腦袋,“不是你的問題,你不需要自責,不需要向我道歉。”
小婉的態度,讓穆子衿也意識到他的問題,收斂了不少,除了每天正常的關心和經常性的禮物。
好像,找到了一種平衡,最近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因為最近的事情,我和藺女士的聯系更加頻繁,幾乎每天都會視頻,為我同步那邊的進展。
警察已經立案調查當年的事,少不得需要藺女士配合調查,我也會偶爾接到來自警察的電話。
盡管她已經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可每天的視頻中我還是能感受到她濃濃的悲傷和愧疚。
店鋪的生意因為這些事情達到了空前的繁榮,藺女士反倒關了店鋪,暫停生意。“我沒有心情在我的女兒扛著所有壓力和他們對抗的時候還樂呵呵地做生意,我要和我的女兒并肩作戰,而不是一味地蹲在她身后,我是一個母親,該我保護她才是…”
藺女士動用了她能接觸到的所有人脈,對于顧叔叔提供的幫助也毫不猶豫地接受,她只有一個目的:既然女兒撕開了口子,那她就絕不能讓成家那些惡人再有翻身的機會。
我以為我了解的情況算多的了,沒想到在藺女士的深挖下,更多的罪惡被翻了出來。
在每次視頻前照常的調侃我的情感問題后,藺女士很嚴肅地進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