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有“三雅”:張肖雅、沈京雅,還有一個吳至雅。
吳至雅是個男生,名字經常會被誤認為是女生。性格不能說內向,簡直是太太太太太內向了。不開玩笑,從上大學到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我沒跟他說過話。
準確地說,和他說過話的人很少很少,他和他的室友都沒什么話,又很奇怪,他從來沒缺席過任何一場聚餐和活動,但可憐的是,他的存在感簡直是低到塵埃里去。
要不是他成績確實還不錯,估計在班級里的狀態更是查無此人了。
如果我丟失保研資格的話,那么按照順位,他確實是最有可能再被保研的一個。
可惜他不知道,就算我失去這個保研資格,也輪不到他。學院保研名額有限,并不能確保每個班級都有一樣數量的名額,所以學院是按照全體排名來的。排在我和舒漁名次后面的,是另一個班級的第二名。
吳至雅以為只要我掛了科,就該輪到他這個綜合排名班級第三名。
傻…
說不定前幾場考試他已經在找下手的機會,今天終于讓他逮到了。不過沒想到被我輕易化解。
我腦筋一動,既然他陷害我失敗了了,那他會不會把主意打在舒漁身上?他只是想要一個保研名額,我沒有還是舒漁沒有都無所謂。
我拍拍腦袋,別是我又陰謀論想多了。
但監控證明他確實拿走了我和小婉的文件袋,而且小婉的筆我試過,也被換成了自動消失的筆芯。
我仔細回想了上一世班里是誰保了研,確定只有梅一平一個。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現在,保研都和吳至雅無關無緣。
正想著,小婉她們走出考場,我看到舒漁手中拿著一瓶果汁。
“我就說阿藺會等我們的吧!”小婉親昵地挽住我,“因為你給了我學神保佑筆,她們吃醋啦,你要好好哄一哄嘿嘿。”
我笑了笑,目光轉向舒漁手中的果汁,“我記得考試前你沒拿這瓶果汁啊?”
“害,還說呢,奇怪死了,剛才出考場的時候我們和吳至雅前后腳出來的,他塞給我這瓶果汁說是給我的就跑了。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啊,他不知道霍飛飛是我男朋友嗎?”
“幸好霍飛飛還沒出來,不然這醋他能吃翻天。”舒漁撅著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當他是個安靜的,沒想到這么悶騷。”
我拿過那瓶果粒橙晃了晃,“這瓶已經開過了,你喝了?”
“哪能啊,我剛拿到。什么嘛,還給我一瓶開封過的,別是里面加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吧。”舒漁嘟囔著。“我可不敢喝,扔了吧!”說著就要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別扔啊。”我揚起一抹冰冷的微笑,“這可是證據。”
“什么證據?”幾個人紛紛湊過來,“這果汁里有東西?”
“化驗一下就知道了。”我冷冷地說。
下午沒有考試,我帶著那瓶果粒橙就去找了齊邁。
“要幫你抓人嗎?”齊邁把化驗報告拿給我,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硫酸鎂超標,那可是強效瀉藥的主要成分。“我同事說,這種瀉藥效力很強且持久度很高,就你朋友那小身板,別的不說,肯定會影響考試。”
“這種藥很好買嗎?”我喉嚨發澀,心中有一團憤怒的火在熊熊燃燒。
“處方藥。”
“只要他買過,就會有痕跡,他抵不了賴。”敢算計我朋友,吳至雅死定了。“你們要是抓了他,能關他多久?”
“這種事到最后會以調解為主。”齊邁抓了抓頭發,他自己都知道不會有多么嚴重的處罰。
“那就不麻煩你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
“什么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朋友的事也是我的事!”
“我朋友在知道有人給她下瀉藥的情況下狂揍那人一頓,算正當防衛吧。”
“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