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許!”
我和表姐異口同聲。
“厲紫衣,為什么不可以!這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外甥!”我“質問”表姐,肖澈在一旁點頭附和。
“你自己都還是個學生,憑什么給他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給了他,肯定也會給凌凌。不能助長這倆孩子的歪風邪氣!”
“哎呀~我能掙,我又不是沒有~”
“掙再多也是你自己的。再說我一個月給他倆一人五千,還不夠花?不夠花就自己出去掙!你都能做的了那么多臟活累活,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就干不了?!該是他給你錢孝順你!”
我倆被訓得啞口無言,我悄悄給肖澈比劃著手勢:“偷偷給~”
肖澈:“ok!”
“一路順風我親愛的表姐~”
“路上小心我親愛的媽媽~”
表姐白了我們兩個一眼,揚長而去。
“阿藺,姐姐的名字好好聽啊~”京雅還沉浸在對表姐的膜拜中,“人是帥的,名字是美的~”
“那是她自己改的。”肖澈一臉不屑,“她以前叫厲明女,嫌難聽。”
“啊?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我姥爺叫厲明。”
“噗…”京雅笑崩了,“好樸實的名字。”
一路陪著肖澈報到、拍照、領軍訓服,最后送他到宿舍。
“阿藺,好激動!我第一次來男寢!”京雅興奮地兩眼放光。“這一屆新生質量相當可以!”
“乖,注意口水。”
“哇靠!憑什么!憑什么他們可以住這么好的上床下桌!我們那邊還有上下鋪!還有空調洗衣機?!?!我每天去洗衣房排隊算什么!!!”在看到新生宿舍的條件后,京雅愉悅的心情蕩然無存。“他們住宿費漲了嗎?”
“沒啊,還是八百。”
京雅仰天長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感覺我受到了虐待!額娘,這樣好的條件您從沒給過我們!”
肖澈是這個宿舍來到的第一個人,為了挑選一個合適的床位,他每個都躺了一遍。
孩子從自己的大包小包中掏出被褥,認真鋪起了床。
“這個褥子是大姑做的吧?”看到熟悉的針腳,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嗯,姥姥為我和凌凌新彈的棉花,巨舒服!”
“我上大學那年,大姑也給我做了一床,現在還在宿舍。”我摸著褥子,大姑對我是真的好。
“對了!差點忘了!”肖澈翻起另一個包裹,“姥姥新給你做了一個枕頭,枕芯是決明子和苦蕎麥,都是姥爺一點點挑的。他們說你每天做手工頸椎會不好,睡覺的時候會舒服些。”
我緊緊抱著那滿懷愛意的枕頭,眼眶微微發熱,“我一定天天用!”
回去的路上,京雅抓著我的手在我手心畫圈,糾結了好久才終于說:“阿藺,我不想做你的好姐妹了。”
“嗯?”這是哪一出?
“我想管你叫小姨…”
“砰!”敦實的枕頭掉在地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