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不教,父之過。這就是我和他爸的錯啊。”
沈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藺藺,要是…”
“哎呀,都會好的!你別想那么多。”辛女士拉住沈夫人,“走吧,給孩子們個空間。”
穆子衿正朝那個倭瓜走去,小婉和追追一人挽住我的一邊胳膊:“你和她沒吵架吧?”
“沒啊,我還什么都沒說呢,她自己嚇得就把手機扔進湖里了。”
“啊?她干什么了,心虛成那樣?”追追不理解。
“她在給成辛霖發消息,我猜,應該是告訴我我現在不一般了吧。”
“然后呢?告訴他們有什么用?”小婉也不理解。
“他們有一種很封建的觀念:就算殺了我,我也得對他們感恩戴德。無論我走到那種地步,所得的一切都得是他們的。”
“憑什么?!”追追握緊拳頭。
“因為那個人自詡給我生命,沒有他就沒有我。”
“靠!什么破道理!沒有你他還當不成爹呢!”追追氣的不行。
“所以她通知成家人,就是告訴他們,你現在有錢,非常有錢,他們將不顧一切的管你要錢?”小婉也氣的滿臉通紅。
“嗯,你怕嗎?”
“我當然不怕!整個穆家更不會怕!我只是心疼你!”
我感動地握住小婉的手,“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有打擾你們的機會。”
“誰怕打擾了!穆家什么妖魔鬼怪沒見過!”
這邊剛風平浪靜,穆子衿那邊又引起一陣騷動,兩個安保正將那個倭瓜往外“請”,倭瓜也在連連求饒。
“我哥的優點之一:睚眥必報!誰讓他剛才針對你!”
穆子衿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彈走了一只討人厭的蒼蠅,這種場合也不該有蒼蠅。
“哥,是不是過段時間就會有一家公司破產了?”小婉笑瞇瞇地問。
“小公司而已,用不了我出手。晚宴發出去的每張請帖都是我親自過目的,我從未見過他,不過既然混進來了,那也是他的本事。可他千不該萬不該…”
“那也是他活該。”小婉得意地搖搖頭,“誒,從剛才起就沒見到凌余哥誒?”
“別忘了他的身份,想和他搭上關系的不比我少。”穆子衿環顧一圈,“追追呢?”
我和小婉這才發現,不過一兩句的功夫,她人就不見了。
“額…該不會去找陳如月了吧。”
穆子衿微嘆一聲,“那咱們也去吧,看個熱鬧也好。”
二樓休息室內,氣壓比西伯利亞還要低。每個人的臉色都陰沉到不能行,除了哭的梨花帶雨的陳如月。
追追悄悄靠過來,“她哭不是因為身份被我拆穿,是知道了沈伯睿拿她當替身。看見沈伯睿另外半邊臉沒?被他爸打的。沈叔叔氣的差點犯病,他們先回去了。”
這個力度可比沈夫人大的多,沈伯睿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看起來很可憐,但我同情不了一點。
路都是自己選的,他是,陳如月也是。
我沒心情去探究他們有沒有苦衷,我只知道他們給我帶來了苦惱。
“為什么…為什么你什么都有了!”陳如月怨恨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