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將瓜子往兜里一揣,在劉光福和閻解曠手里一人接過其中一瓶汽水。
瓶蓋與瓶蓋相互交錯,用力一掰,隨著汽水瓶蓋嘭的一聲聲響,其中一瓶就被他起開,遞給了曹魏。
然后他又用牙咬住瓶蓋,將另一旁起開喝了一口,對劉光福和閻解曠兩人示意道“愣著干嘛,起開喝啊。”
早就跑累的兩人聞言,也不再客氣,學著許大茂的樣子,將瓶蓋起開,直接灌了一大口,然后一臉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才將目光投向了還在賈家門口僵持的易忠海身上。
壓低聲音小聲道“還沒進行下一步呢?”
“要我說費那勁干啥,直接叫人把門撞開,絕對一搜一個準。”
苦賈家久矣的劉光福,看著站在賈家門口磨磨唧唧的易忠海,拎著汽水瓶,斜著眼看向賈家門口,那架勢都恨不得自己代替易中海就沖上去了。
而許大茂則是一邊小口喝著汽水,一邊說著風涼話道“畢竟是親徒孫嘛,你總的給人家點心理準備不是。”
“不過一大爺這次鬧這么大動靜,他家到底丟了多少錢你們知道么?”
許大茂話音落下,劉光福和閻解曠兩人一呆。
看了半天熱鬧,倆人只知道易忠海家丟錢了,具體丟多少還真不知道。
唯一一個數字,還是在易忠海這個苦主嘴里聽到的。
只得含糊道“聽一大爺說丟了小兩萬。”
講真對于這個數字,曹魏是不信的,毛線的小兩萬,當時看見易忠海家的衣柜放八千現金就已經不少了。
結果易忠海張口就兩萬,他哪來的那么多錢,真要是這個數,他能講清楚么?
果不其然,一聽小兩萬這個數,許大茂當即就把喝進嘴里的汽水噴了出來。
眼中閃爍著賊光,壓低聲音興奮道“多少?小兩萬?”
“他哪來的那么多錢?”
“他五八年晉升的八級工,現在是六六年,咱就算他這些年他一直在吃以前的工資,晉升八級工之后的一分不動,他也就能攢八千塊錢。”
“小兩萬?他要真有這么多錢,他來路能正經?”
“別忘了,當年他被碎蛋可是沒少花了錢,要是他現在手里還能有小兩萬,那這事就得報給廠里,好好查查了。”
閻解曠低頭琢磨了一下,認同道“我也覺著不可能,這里面要不就是一大爺故意往大了說在詐棒梗他奶奶,要不就是有些來歷不明的資金。”
知道自己老爹一直想壓易忠海一頭的劉光福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同樣帶著點激動的湊到三人跟前,小聲道“你們說,如果一大爺真找回兩萬,我爹直接給軋鋼廠寫舉報信,說易忠海有大額不明資金會怎么樣?”
劉光福話音一落,在開小會的四人組之中的聲音頓時一靜,齊齊抬頭看向劉光福,心中不禁暗嘆,要說狠還得是這小子狠啊。
易忠海身為一個八級工,手里卻有著大額不明資金,那這錢是哪來的?
有沒有可能是泄露軋鋼廠技術或者是情報得來的?
這事真要報上去,都不用坐實,光是審查就夠易忠海好好喝一壺的了。
曹魏對此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