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之的目光，就這么平靜的看著蘇夜，仿佛一潭汪洋，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放過你！”陳閑之聲音冷漠。
“東西，東西，你就是想要這個是嗎？”蘇夜站起身來，將來一個不規則的八邊形體拿出來，直接朝著陳閑之砸過去，聲嘶力竭的吼道。
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特別是那五年癡傻的日子，已經讓蘇夜的情緒，處于一種特別穩定的狀態當中。
發生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靜應對，面對任何困難，都可以保持鎮定。
但是在這一刻，蘇夜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點點的理智都做不到！
“告訴我，告訴我，陳閑之！”蘇夜雙目通紅，“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會和北海圣殿的人，混在一起，告訴我！”
陳閑之接住蘇夜丟過來東西，神色依舊平靜，也沒有任何開口說話的意思。
“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你是被什么事情逼迫了嗎？又或者說，你是為了什么更遠大的理想？一定是這樣，對不對！”蘇夜看著陳閑之，“告訴我！”
“只要你說是，我就相信，我一定相信！”蘇夜看著陳閑之，聲音顫抖。
無數的畫面在腦海中飛速閃過。
從進入玄天圣宗開始，那時候，蘇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
陳閑之帶著小小的蘇夜，陪他玩耍，教他很多東西。
師徒兩個人爬山，釣魚，摘野果子吃。
無數個夜晚，師徒兩個人躺在大樹頂上，看著布滿星空的夜晚，聊著天，說著話。
蘇夜想不明白，那么好的師父，把自己當親生孩子一樣對待的師父，為什么，為什么會和北海圣殿混在一起！
天元圣宗和北海圣殿，一直都是死對頭啊！
聽著蘇夜的咆哮，陳閑之神色依舊平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有選擇，我也有！”
“不對，不對！”蘇夜咆哮道，雙眼死死的盯著陳閑之，“你不是這樣的人，不是的！”
他想從陳閑之的臉上，發現任何一絲絲的破綻，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也足夠。
可是沒有。
陳閑之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瀾。
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是一種陌生道極致的陌生。
“師父，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可以幫你的！我癡傻了五年時間，已經獲得了陰陽雙屬性！”蘇夜看著陳閑之，“我很強，我殺了很多北海圣殿的惡人！”
“我的武器，我的靈力，我的戰斗力，我的煉體，都很強，我可以幫你，真的可以幫你！師父！”
“師父，你告訴我，你有苦衷對嗎？一定有的，對吧！”
陳閑之看著蘇夜，手掌突然抬手，一道恐怖的能量，瞬間噴涌而出，直接拍在蘇夜的胸口之上。
毫無防備的蘇夜，被這一掌震飛出去，狠狠的射在地面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而后，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