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醫院走廊。
阿成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由于驚嚇和之前在KTV喝的那些酒的作用,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其實他與阿飛的交情,并沒有他說的那么親近,他之所以如此焦慮,主要是因為那批貨。那批貨對自己太重要了,而由于特殊原因,能取到那批貨的人只有阿飛自己。沒有他親自出面,別人是取不走貨的。如果阿飛有個三長兩短,那這批貨肯定泡湯了……
門一開,一位戴著口罩的大夫走了出來,阿成急忙上前:“大夫,我朋友他情況怎么樣了?明天下午能自由行動嗎?”
醫生慢慢的摘下口罩搖了搖頭:“你朋友現在的情況暫時穩定住了,不過他還在昏迷當中。”
阿成一聽,心里頓時涼了大半截:“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醫生說:“根據我們的會診,所有醫生一致認為,造成患者如此癥狀的原因應該是過敏。”
“過敏?”
“沒錯。”
“那什么東西過敏啊?”
醫生皺起眉頭:“這個嘛,我還正想問你呢,你仔細回憶一下,患者在出現這種癥狀之前接觸過什么可能引發過敏的東西沒有?特別是入口的東西,比如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阿成撓著頭:“沒有啊,今天晚上我是和他一起去吃的晚飯,然后一起去的KTV,我們兩個吃的喝的都是一樣的啊。”
醫生:“可能那些東西你并不過敏,患者卻是會過敏的,畢竟每個人體質不一樣。這樣吧,你把你們之前吃過喝過的所有東西都列一個表出來,我們按表做測試,爭取快速找出過敏源。”
阿成馬上掏出手機開始打起字來:“哦,大夫,找到過敏原之后,是不是就有能馬上治好他了?”
醫生謹慎的說:“一般情況下,只要找到過敏原,給患者注射正確的脫敏藥劑,應該就會很快治愈了,不過也有特殊的情況。”
阿成把之前吃喝過的東西都詳細的打在了手機上,然后截圖發給了大夫。大夫領著他去一個部門開了幾個手續,簽了幾個字,之后就又回去了,讓他在外邊繼續等。
之后阿飛的病房前不斷有醫生和護士來來往往,每次有人員進出阿成就上去詢問進展,但那些醫生和護士都表示正在測試中。
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時候,之前那個和阿成要列表的大夫又走了出來,他看到阿成后主動上前對他說:“這張表上所有能引起過敏的成分我們都給患者做過測試了,沒有一個是正確的過敏原。你再仔細想一想,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阿成使勁的撓著頭:“沒有啊,我已經把我們所有吃過喝過的東西都寫上去了,沒有遺漏啊……我們兩個吃的喝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啊……啊!”阿成突然驚叫了一聲。
醫生馬上問:“你想到了什么?”
阿成說:“那個……在聚會到一半的時候,我的這位朋友曾經嚼過另一個女孩嘴里嚼剩下的口香糖。那個應該是這次聚會所有入口的東西里,我們兩個唯一的不同之處。可是……口香糖在那之前我那朋友也吃過,并不過敏。那就代表……他對那個女孩的口水過敏?有對別人的口水過敏的嗎?醫生?”
醫生認真的想了想:“目前我們還沒聽過對別人口水過敏的病歷,不過可能并不是對口水過敏,而是那個女孩之前吃過什么會讓你朋友過敏的東西。那些東西的成分殘存在了女孩的嘴里,之后粘到了口香糖上,然后再到了你朋友的嘴里。”
阿成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原來還能這樣啊……那過敏原看來就是那個女孩沒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