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被調取的時間點推移到移動城市失聯前的五個小時,從這個時間點開始確認移動城市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雖然沒有辦法確認和異常污染有關的信息,但是通過內部移動城市居民的表現就可以察覺那些不正常的狀況。
“所有記錄人員就位,對自己所負責區域進行記錄”
來自審判庭上級的指令,讓所有的記錄人員都分布到二號邊緣城廢墟內被進行量子記憶追溯的區域當中。
這些量子記憶是無法被正常的記錄設備所記錄的,所以審判庭會采用使用記錄員對追溯回的記憶進行觀察,再使用輔助芯片將相關的事情記錄下來的方式對信息進行獲取。
痕跡會被各種各樣的影響所抹去,進行量子記憶的重構也是其中的一種,所以量子記憶的追溯僅能夠進行一次。
追溯過后,被追溯之物上所殘留的所有“記憶痕跡”便都會在重塑的過程中被抹去,無法進行第二次記憶的回溯,審判庭僅有一次機會查看發生于過去之事,對這些記憶進行全方位的記錄是極有必要的。
觀察員對自己所負責的區域進行觀察,并實時的將觀察到的信息送至審判庭的總部,由審判庭內的分析員進行匯總,最終通過多個視角的同時觀察得到完整的信息內容,一幅發生于二號邊緣城之上的過去圖景被審判庭復現而出。
“未發現異常,所有人員的行動皆屬于正常狀態,基本確認在失聯發生的前五個小時這個時間點,異常現象還未出現。”
聲音也是痕跡的一部分,因此這幅過去圖景實際上是可以聽到聲音的,所有移動城市內部人員在行動時所發出的響動,以及他們彼此的對話,都能夠被審判庭觀察人員確認的一清二楚。
而此時正在對量子記憶進行分析的分析員又何止百名,輔助ai搭配大量的資深分析員,都在同時解讀著這幅信息量巨大無比的過去圖景,對其中的每一個移動城市居民行為進行分析。
而他們所得出的結論便是此時此刻,正在移動城市之上行動的居民們至少沒有表現出異常狀況。
而量子記憶的回溯過程中,部分居民的對話之間透露出有違安全區律法的黑色產業,不過,現在審判庭很明顯沒有興趣對這些細枝末節的違規行為進行追究,且這部分人員也已經死在了移動城市之上。
就當他們背后的組織好運便是,審判庭大概率不會花人手去追究他們的責任之類,相比起移動城市對于整個安全區的影響來說,這些組織的所作所為簡直毫無意義。
事無巨細的觀察隨時間一起繼續向后推進,在大概兩個小時過去后,這幅圖景開始出現異常,而起始點已經被分析員們確認
“觀察到異常表現,起始點已經確認。”
最先出現異常狀況的地點是一間旅館,在這間旅館的其中一個房間內,其中的旅館房客表現出非常怪異的行為,他的行為似乎忽略了部分眼前正在做的事。
比如說想喝水,在下一刻卻直接將水杯扣在自己的頭上,試圖起身卻直接忽視了眼前的桌子,導致起身之時雙膝撞在了桌面之上,甚至在試圖于摔倒后從地上爬起來時,連撐起手臂這個動作都被忽略,所以他就像一只缺水的魚般在地上奮力搖晃著身體,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從癱倒在地的狀態轉化為站立狀態,場面顯得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