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瘟疫剛剛爆發的時候,想要將這種災禍控制住是最為簡單的,只要將所有感染者連同周邊觸及到相關事物的一切都給凈化掉,便可以避免后續的麻煩。
但這種殘酷的做法雖是最有效的處理手段,卻并非所有人都能夠有如此魄力去做出此等決定,那么此刻在戰場之上,淵城那邊的指揮者有這樣的魄力,又有這般的執行認可度嗎?
很可惜,暫時也無從得知其是否擁有這般的魄力了,因為淵城那邊此刻還沒有意識到發生在這些淵城士兵身上的異常究竟是由什么帶來的,更別提及時對此做出反應,將這正逐步蔓延的瘟疫就此遏制了,留給其反應的時間實在是太短,而這場瘟疫所帶來的影響和破壞又太大了
層疊交錯,這些從瘟疫先鋒集體處蔓延而出的“感染體”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擴散出了很遠,其的本質存在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微生物,這在無論何處都存在著,而淵城所擁有的監測掃描系統似乎沒有辦法分辨出這些未知疫病與空氣中原本便存在的微生物有何區別。
他們沒來得及在瘟疫擴散出去前做出反應將其阻止,直到異常積累到一定程度,將最先開始的感染者徹底侵占之后才意識到問題,根據局勢的變化而做出決策,太慢了,實在是太慢了,相比這場瘟疫所可能會帶來的災禍,淵魔的反應還是太慢了。
“噗咔!”
“砰!”
鋒利的刀刃直接斬掉前方那突兀攻擊而來單兵裝甲頭顱,連同內部駕駛員的腦袋一起砍下,同時肩炮爆發出來強勁能量噴發,直接將目標所穿戴的單兵裝甲能源核心附近的傳輸中樞崩穿。
這面對瘟疫感染者機體所發動的反擊可以說是干脆而利落,不帶絲毫憐憫且足夠迅猛,在摧毀裝甲關鍵部位的同時,連帶著裝甲內部的駕駛員一起殺死。
在大部分情況下,這種反擊可以說是毫無問題,無論是內部的駕駛員還是機甲本身都被徹徹底底的廢掉,不再擁有任何行動能力,然而這些發動攻擊者卻已然不是正常的存在,其處于被瘟疫感染改造狀態。
哪怕是被摧毀成了這樣,其中的機體結構卻已經在這瘟疫蔓延侵入之下產生改變,就算能源中樞崩裂,也沒有辦法讓這臺內部大部分組件已經開始出現生物化的機體就此倒下。
“嘎吱!”
被體內機械生物化組件所驅使的手臂壓實握緊,狠狠抓握在那剛剛發動反擊的機甲機體之上,內部的結構哪怕已經被這蔓延的瘟疫感染為機械生物化的狀態,卻依舊擁有著極強的出力,甚至在解除了限制之后使其的短時爆發力變得更加兇猛,直接將那名被攻擊者的臂甲握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
“嗡!”
而那一時不察被握住手腕裝甲,捏出扭曲創痕的淵城士兵則用另外一只手掌拍在了這臺被感染,連頭顱都被削掉的單兵裝甲胸口處,強大的沖擊力從其的手掌處釋放而出,將其一舉擊飛出去,砸擊在身后其它單兵裝甲的身上。
“該死,這到底是什么手段。”
在心中自語揣度著這詭異的狀況,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東西,被砍掉腦袋,擊碎要害,拍爛裝甲的被感染者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死亡,哪怕是胸口處的裝甲已經被剛才零距離迸發的沖擊炮打出一個巨大豁口,裝甲陀螺而下,顯露出其中駕駛員血肉模糊的軀殼。
這臺單兵裝甲仍然在地面之上艱難爬行著,生命力無比頑強,雖然無法站起,卻依舊向著身旁最近的,似乎可以觸及的城淵士兵爬行而去,似乎一切都只是為了發動襲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