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鄧廉入了牢獄,找到了崔泮。
崔泮靠在墻邊坐著,倒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他笑道:“世子來了?”
司馬雋令人將牢門打開,上前去給了崔泮一拳。
“褚越何在?”他問道。
崔泮拭干嘴角的血漬,仍笑道:“煩請世子備下上好的馬,令路上的哨卡放行,我自當告訴世子褚將軍所在。”
司馬雋不由分說地從腰間抽出匕首,刺穿崔泮的肩膀。
“我再問一遍,褚越何在?”
崔泮痛的蜷縮起來,大聲嚎叫:“你殺了我。殺吧!正好,我叫褚越陪葬!”
鄧廉忙上前道:“世子,救人要緊。”
司馬雋收起銳利的眼神,拎起崔泮的衣領,將其連拖帶拽地帶出牢獄。
“備馬。”
行至府前,只見謝霄牽了兩匹馬,其中一匹正是司馬雋的。
司馬雋一愣。
謝霄臉紅,道:“在下過去也常給父親牽馬。”
崔泮卻突然笑起來。
“堂堂謝家子弟,竟心甘情愿淪為他人馬前卒,可笑,可笑!”
司馬雋不由分說地朝他掄了兩拳,將他扔給鄧廉:“將他綁了,再廢話給我拔了他的牙。”
他隨即飛身上馬,道:“走吧。”
謝霄抬頭看那馬背上高大的身影,心頭一松。
“是!”他高聲應道。
司馬雋帶著崔泮到了孫微面前。
孫微仍在褚越失蹤的地方,與護衛一道四處搜尋,待見了司馬雋帶崔泮前來,心里頭已經大約明白了前因后果。
程瑜約崔泮同去碼頭,崔泮疑心里頭有詐,于是覺得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他向來心思敏銳,早知曉褚越與司馬雋來往甚密,而司馬雋又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于是決定從褚越下手。
他在半道上襲擊了毫無防范的褚越,并將其藏起來,以換得逃生的機會。
不得不說,崔泮此人,下作手段不少。
崔泮看鄧廉行禮,稱其為王妃,面露震驚。
孫微卻沒空搭理他,上前問司馬雋:“世子覺得是崔參軍下的手么?”
“并非我覺得,他認了。”
孫微沉吟:“按時辰算,崔將軍襲擊了褚將軍后,須得直往碼頭去,才趕得上與程將軍碰面。妾方才叫褚家的人去探了路,這附近的確有一條小徑直通碼頭。”
司馬雋深以為然,令眾人踏入小徑。
孫微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壓低聲音道:“還有一事。”
司馬雋轉頭,目光相觸。
她的神色認真,似乎有什么神秘的大事要告訴他。
他撤扯回自己的袖子,淡淡道:“既然已經知道去向,夫人就不必掐算了。”
孫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