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在尋陽宮確實疏于修行,許多事懶得卜算,但絕無不準。”孫微斷言道。
見司馬雋又一副要跟自己辯到底的樣子,她忙補充道:“此事,妾也不過是在長公主面前表個態,成與不成,還是要世子自己愿意。不過妾以為,太后主意已定,想來世子滿孝之時,就會賜婚。世子與其抗拒不從,倒不如答應下來,也免得與太后那邊生出什么怨懟。”
司馬雋不接這話,卻道:“我后日動身去會稽,夫人與我一起走。我送夫人去吳郡。”
這語氣,并非商量,而是告知。
孫微并無異議,道:“太子呢?”
“太子親征非同小可,須確保旗開得勝。待我去了會稽,與諸將定下方略,再回頭接太子往會稽坐鎮。”
孫微想了想,頷首:“此戰興許曠日持久,太子如今監國理政,也不可在會稽逗留許多時日。世子的考慮十分妥帖。”
——
司馬雋離開之后,孫微思緒萬千。
王氏是司馬氏跟前的大山。
立國之初,若無王氏的支持,太祖坐不穩皇位。時過境遷,雖然王氏的實力早今不如昔,可司馬氏還是那樣弱小。在司馬雋壯大實力以前,和王氏只能稱友,不能為敵。
上輩子,王氏的聯姻被司馬雋強硬地拒絕。此舉,雖然并未導致司馬雋最后的兵敗,卻也埋下了伏筆。王氏在朝中勢力龐大,處處排擠司馬雋,他無論做什么,都有一堆彈劾等著,遑論施展雄心。
后來,群雄爭位,司馬雋勤王。他本站在道義一頭,可振臂高呼之時,才發現自己的盟友少之又少。孫微那時不沾政事,卻是看得清楚的。
重活一世,她不會讓司馬雋重蹈覆撤。
頭疼的是,司馬雋雖在一些事上比上輩子變通了許多,對與王氏聯姻的態度卻一如既往。
司馬雋離開之后,孫微松一口氣。
無論他再如何不愿意,她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王氏是司馬氏跟前的大山。
立國之初,若無王氏的支持,太祖坐不穩皇位。時過境遷,雖然王氏的實力早今不如昔,可司馬氏還是那樣弱小。在司馬雋壯大實力以前,和王氏只能稱友,不能為敵。
上輩子,司馬雋強硬地拒絕王氏,此舉雖然并未導致司馬雋最后的兵敗,卻也埋下了伏筆。王氏在朝中勢力龐大,處處排擠司馬雋,他無論做什么,都有一堆彈劾等著,遑論施展雄心。
后來,群雄爭位,司馬雋勤王。他本站在道義一頭,可振臂高呼之時,才發現自己的盟友少之又少。孫微那時不沾政事,卻是看得清楚的。
重活一世,她不會讓司馬雋重蹈覆撤。
頭疼的是,司馬雋雖在一些事上比上輩子變通了許多,對與王氏聯姻的態度卻一如既往。
沒多久,阿茹端著飯菜來。
見孫微坐在榻上出神,她問:“世子既然放出來了,王妃何不隨他回王府里去?”
孫微搖搖頭,道:“長公主方才叮囑過了,太后尚不知我在建康,讓我謹慎行事。王府里頭雖是自己人,但人多眼雜,未免節外生枝。反正過兩日就要走了,宿在何處都無妨。”
阿茹道:“長公主的臉變得真快。早前還是死敵,轉臉就來議親。不知道的,還以為當日害王妃被逐去尋陽的另有其人。”
孫微并不說話。
她回頭看,只見孫微眼睛定定的,似在出神。
“王妃怎么了?”阿茹問。
孫微回過神來,道:“沒什么。我不餓,這些飯菜,你與鄧廉他們這飯菜分著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