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綠色少女毫不猶豫地回答，望向沈弈的眼神熾熱而專注。
她周身散發的純白氣息，無聲地證明著這句話的真實性。
沈弈感到滿意的同時，心中也升起諸多疑問：你究竟是意識集合體，還是周靈怡？
周靈怡，正是綠色少女的名字。
按理說她被意識集合體感染后應該已經死亡，但此刻她鮮活的表情和生動的神態，分明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類少女
我是周靈怡，也是意識集合體...綠色少女微微蹙眉，像是聽到了什么，“我仍能聽到本體在給我傳遞消息，它讓我說出你的位置，它要殺了你。”
所以你現在擁有獨立意識？
沈弈難掩驚訝，這與他設想的認知修改效果大相徑庭。
“是的，我的意識以周靈怡為主體，但我同樣保留了意識集合體的部分記憶與思維。”綠色少女解釋道。
沈弈眉頭輕挑，陷入沉思。
他明明只是修改了綠色少女的認知，怎么會產生這么大的變化？
難道…是因為他強行修改了那團強大的精神力的緣故？
現在想想，先前修改綠色少女的意識很容易，但觸及到那團精神力時卻異常吃力。
當時，他的精神力一下就消耗了許多——顯然那團奇怪的精神力應該有什么特殊作用…
“你剛才說本體可以給你發消息…也就是說，你與意識集合體仍然保持著連接？”
沈弈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錯。”周靈怡點頭，“但我絕不會傷害你，它的思維無法影響我的決定。”
“那我們現在交談的內容，以及你的一舉一動，它是不是都能通過你的視角觀察到？”沈弈追問。
“可以。”周靈怡坦然道：“我也可以感知到本體的狀態與想法……我們共享視野，但擁有著兩種不同的認知與思維。”
“用通俗語言來說，我是它的第二人格，也是獨立的人格。它不能控制我，我也不能左右它……”
沈弈大致明白了。
也就是說，眼前的綠色少女依舊是意識集合體，只不過她是被修改過思維，喜歡上了沈弈的意識集合體。
而市中心的變異大樹，則是仇恨沈弈的意識集合體！
不過，得知本體不能控制周靈怡，沈弈也就放下心了。
免得突然被背刺一刀，那就太莫名其妙了。
雖然沈弈有著諸多保命異能，不會因此受傷，但背刺這種行為他很厭惡——除非做出背刺行為的是他。
“如果本體死亡，你會受到影響嗎？”沈弈一邊解開腰帶，一邊問道。
“我會與本體一同死亡”
周靈怡主動上前，纖纖玉手接過沈弈的動作：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能產生獨立意識，但我們的生命依然相連。
“那如果你死了，能不能影響到它？”
“不會。”周靈怡搖頭，“它的意識很強，浩瀚如海，我只是其中一滴，即使我徹底消失，對它而言也只是失去一點點記憶。”
聽著還真是不公平。
不過，
由此可見意識集合體的精神力確實強得可怕。
即便損失部分意識，也仍然能安然無恙。
如若換做人類，就相當于失去了一部分的靈魂，肯定會有大影響。
就算不死，也得落個智障的下場。
“看來我的精神力還是遠遠不夠強大……”
沈弈收斂了因為實力大幅度提升而帶來的自滿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