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媳婦的事,還是得自己慢慢琢磨。
到了中午,陸慶平返回家屬院,剛走到自家門口,就有一只母雞撲騰著塵土飛出來。
“快抓住它!”
陸慶平聞聲抬手,一把抓住了差點騎臉的母雞,眼前視線明朗了,他才看到妻子氣喘吁吁跑來,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心頭不由得一緊:“你做什么?”
“殺雞啊,但這只雞特別能折騰,趁我沒注意掙脫開繩子就逃竄,好在你回來得及時。”蘇采薇帶著些喘息聲說道,又迅速整理了下自己散亂的頭發,這是被母雞扇的。
就在剛剛,她與這只母雞大戰三百回合,還是平手!
但這一點,她不打算跟男人說,太沒面子了。
只是她不知自己額頭的汗水,沾了塵土的臉頰,還有手背上那一道被雞爪劃出的血痕,都暴露出了她剛剛的經歷。
陸慶平一把掐住母雞的脖子,手指一錯就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咕咕叫喚的母雞就失去了氣息。
蘇采薇哎呀一聲:“干嘛掐死它啊,血水瘀在雞肉里頭味道就會差很多,刀給你,快給它放血,等等,我先去拿個碗。”
她雖然不會殺雞,但雞要如何處理才好吃她是清楚的,所以她把刀遞了過去,又轉身回去拿碗。
“等一等,先把你手背的傷處理一下。”陸慶平把雞丟到一旁,握住她的手腕。
蘇采薇被他提醒,才感覺到了手背上的疼痛,她輕嘶一聲,又不以為意道:“這點傷不算什么,之前在生產隊上工的時候,被鋸齒邊緣的茅草割一下都比這傷得重。”
陸慶平眼底有一絲變化,張了張口想說什么,蘇采薇就掙出了手:“我自己去處理傷口,你給母雞放血,晚了就不鮮了!”
她說完就急哄哄地跑進院子里舀水沖洗手背,因為她只要一想到雞爪上帶著的細菌就難受得不行,要趕緊處理。
用水沖洗幾遍后,她回了屋拿出了酒精。
陸慶平走進屋里,看到妻子眼也不眨的用酒精沖洗傷口,但緊緊咬住唇,唇瓣都快出血了。
他心口一緊,快步過去,接手道:“我來吧,要是疼你可以喊出來,或者咬我。”
蘇采薇是個怕疼的人,本就在硬撐著,忽然聽到男人這話,好似心口被他人溫熱的大手揉了一把,再也撐不住,眼淚一下子決堤而出,又怕自己哭泣的模樣難看,扭過臉道:“你快出去,我自己能處理!”
看她眼淚落下,陸慶平感覺心口好似被揪了一下,又想起昨晚自己讓她哭得更慘,越發地愧疚和心疼,放下酒精和鑷子,抬手捧住她的臉,一邊為她擦拭淚水,一邊道歉:“是我的錯,你不解氣就咬我,咬哪都行。”
從昨晚到現在,蘇采薇心口確實有股氣沒消下去,聽到他這話,她抬起淚眼上下掃視了他一番,而后尋著他最軟的地方咬了上去。
咬住了男人的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