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安然走出前指。
各部隊都在遵照前指命令,向防空坑道轉移。
那些沒辦法轉移至防空坑道的部隊,以班、排為基數,就近尋找牢固的防空掩體。
葉安然看向渤海灣方向的深空。
不知道第二艦隊的鬼子,給老子多少時間……
狗娘養的岡田順平……
無非就是炸沉了他第二艦隊兩艘魚雷艇,死了點人。
小心眼!
馬近海發完電報,他看著遠處的深藍,輕嘆。
“老弟,咱好像把鬼子海軍惹急眼了。”
“沉他兩艘軍艦,他就要咱生靈涂炭,真他娘不是個東西。”
“簡直沒有王法,他害了咱華族多少人?咱也沒說打到他家里去!”
二哥一通抱怨。
葉安然安靜的聽風,望海。
早晚有一天,打到他家里去!
“二哥,派一隊偵察兵,去錦溪鬼子第八司令部,看看什么情況。”
“好!”
馬近海點頭,接著電話掛到了身在饅頭山的影子團。
葉安然沒有閑著。
他幫著戰地醫院往防空坑道轉移傷兵。
同時提醒各部隊軍事主官,尋找防空避難所,一定要避開可燃物。
在以往的戰爭中,航彈給步兵帶來的傷害,都是毀滅性的。
那些在航彈爆炸后存活的步兵,均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葉安然不希望他的兄弟,躲過了航彈的爆炸。
最終,沒有躲得過因避難所周圍的易燃物,帶來的二次傷害!
在葉安然忙碌著轉移戰地醫院的時候,身在省府的馬近山,同謝柯乘車前往鶴城機場。
馬近山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他牽掛遠在榆關,鎮守萬里長城的葉安然。
最近一段時間。
關東軍南下的消息,頻頻傳入他的耳目。
自鶴城擊退關東軍數次圍剿后,周邊局勢倒也安穩。
近來,武藤信球前往榆關督戰的消息,令馬近山頭疼。
謝柯坐在一邊,他看出了馬近山的心思。
“司令。”
“還在為葉師長守榆關的事情犯愁?”
“是啊!”
馬近山輕嘆,“三弟身在千里之外。”
“所面臨敵人,來自海上、天上、陸地!”
“又不能保證其后勤充沛,我這個做哥哥的,說不擔心,是假的!”
……
謝柯輕輕點頭,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形勢看似穩定,實則比關東軍進攻鶴城時,還要兇險!
幾分鐘后,馬近山的車停在機場大門前。
警衛查驗了司機的身份,向馬近山行了一個軍禮。
隨即,拉開門前的拒馬,示意車輛通行!
突然。
鶴城機場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戰斗警報聲。
那聲音響起時。
正在訓練的飛行員迅速朝停在停機坪上的飛機狂奔。
地勤人員駕駛著通勤車,先飛行員一步抵達停機坪。
在飛行員趕到之前,他們要完成飛機起飛前的各項檢查。
同時,給飛機加注燃油!
看到鶴城空軍全部動了起來。
馬近山愣住……
發生了什么事情?
“開過去看看。”
“是!”
警衛開車停在應龍戰斗機旁邊。
馬近山和謝柯同時下車,兩人走到地勤人員面前,看著遠處拿著頭盔,朝飛機狂奔而來的高直航。
謝柯:“發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給飛機加油的戰士,向馬近山行了一個軍禮。
“報告司令!”
“我們不知道空勤任務,只知道戰斗警報響起,在飛行員抵達之前,空軍全部戰機,要全部符合起飛要求!”
馬近山:“……”
他看著遠處而來的萊蒙托夫和高直航,臉色愈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