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天。
關東軍臨時戰俘營。
從徒河各村、鎮羈押的老百姓,全被關在戰俘營里。
戰俘營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
四周是高三米的圍墻,圍墻上邊插著碎玻璃,纏繞著鐵蒺藜。
在圍墻外面,是高五米的機槍哨。
透過第一道大鐵門。
透過第一道鐵絲網,能縱觀戰俘營全貌。
武藤信球站在鐵絲網外面,他看著那些支那人,嘴角上揚。
那些在外面,允許放風的徒河百姓們。
也在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從被抓開始。
他們家里的老人,不會走的孩子,八月懷胎的孕婦,全被視為鬼子的累贅。
被當場處決。
隔著高墻鐵絲網,他們對圍墻外面的鬼子,恨之入骨!!
他們。
和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許是見鐵絲網處站著一個鬼子大官。
不少年輕人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子,碎土,朝武藤信球扔去。
“小鬼子!”
“我操你姥姥!!”
他們手剛剛舉起來。
還沒得及甩出手里的東西,一側機槍哨卡突然開槍。
噠噠噠
子彈打穿了年輕人的胸膛。
一股殷紅的血液如同玫瑰一樣從青年背后綻放。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武藤信球。
恨!
恨自己不爭,恨這天沒有公平!
恨命運弄人。
武藤信球沒有指責機槍手開槍的行為。
盡管。
他已經接到了千葉一夫的電報。
此刻。
只有虐殺華族人,才能讓他滿足內心的快感!
他從快拔套拔出手槍,朝著戰俘營里胡亂開槍。
一瞬間。
戰俘營亂作一團。
有人受傷倒地,有人捂著耳朵狂奔,有人俯身趴在犄角旮旯。
看著華族人和小動物一樣在戰俘營奔跑。
監管戰俘營的鬼子捧腹大笑。
“哈哈哈!”
“支那豬像牲口一樣,真是好玩!”
在武藤信球身邊。
站著一個身高一米八三,戴著眼鏡的男人。
他看著狂奔的華族人。
神情復雜。
男人叫葉凌。
本是中島師團長的翻譯官。
因中島師團在徒河滅亡,他轉而到了武藤信球身邊,繼續擔任翻譯官。
有關徒河部署。
是他傳到日料店,再由羅小飛轉達東北野司。
武藤信球看了看葉凌。
他好奇地問道:“葉桑。”
“你不覺得好笑嗎?”
葉凌嘴角微掀,“我在想,將軍把他們都殺了。”
“拿什么和葉安然交換人質?”
…
武藤信球冷哼了一聲,接著轉身離開戰俘營,朝著門口的汽車走去。
在汽車旁邊。
特務機關長土肥原朝武藤信球微微一禮。
“將軍。”
“什么事?”
“千葉一夫領事發來電報。”
“葉安然要求我們兩個小時之內退兵徒河。”
“否則將公開處決人質。”
“這其中包括千葉一夫領事……”
土肥原低著頭。
他匯報完最后一句話時,武藤信球面皮頓時鐵青。
他眉頭蹙成一團,怒喝道:“八嘎!”
“什么意思?”
“難道說,連千葉領事,也成了葉安然的人質?”
武藤信球震怒。
他抓的都是華族一些平民百姓。
葉安然抓的動輒皇親國戚,最次也都是帝國的商賈名貴。
他眼睛瞪得和牛蛋一樣,“混蛋!!”
…
土肥原微微抬頭。
“將軍。”
“接下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