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安省。
晚上十點。
十幾輛軍車沿著大安省公路,朝著大安省東北野戰軍司令部飛馳著。
中間的一輛軍車里亮著燈。
駕駛室和后車窗全部拉著窗簾。
車內。
張小六坐在副駕駛。
張秋山坐在后座。
在張秋山的身邊坐著一位西北當局的負責人,鄒飛。
這次前往大安省,是西北當局同應天長官部共同商榷決定的。
為了阻止東北野戰軍繼續惡化同蘇維埃的關系,張秋山、鄒飛、張小六從早上出發,一直到夜深才抵達大安省。
應天長官部同西北當局首次因為同一件事,而達成默契的合作。
雙方都覺得,不能再讓葉安然繼續加深同蘇維埃的誤會。
張秋山面色深沉,他望著前面行進的車隊,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
“鄒長官。”
“你覺得,葉安然會停止進攻烏蘇亞的計劃嗎?”
…
聽到張秋山的話,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張小六情不禁扭頭看向鄒飛。
他是挺佩服鄒長官的。
也想聽聽鄒長官對葉安然下一步部署的分析。
鄒飛臉色泛白,難掩疲倦。
他們從應天乘坐專機抵達白城。
本意是要從應天直接飛往大安省機場的。
結果。
他們的飛機在進入白城上空后被東北空軍警告,告訴他們大安省空域關閉,不準任何不是東北空軍的飛機進入。
降落白城之后,他們聯絡東北野戰軍駐白城的部隊,申請車輛準備乘車前往大安省。
東北野戰軍駐白城部隊以非戰斗人員為由,拒絕向張秋山等人提供車輛。
不得已,張秋山只能動用關系,從距離白城最近的北河省,魯省調動車輛。
等那些車輛開到白城,他們已經快要累癱了。
拿到車子之后,張秋山又向東北野戰軍司令部申請進入大安省。
經過“層層審批”,張秋山的隊伍才被允許進入大安省境內。
眾人被東北野戰軍這么一折騰,大家都快累癱了。
鄒飛看向面色疲倦的張秋山,他苦笑道:“你們作為同僚,想進入大安省都難如登天,更何況是我們了?”
“我們也只能和葉長官見面之后,再行商榷是否有進攻烏蘇亞的必要。”
…
張秋山微微頷首。
張小六看著疲倦的兩個人,“你們啊,還是睡一覺吧。”
“小葉子要是想打烏蘇亞,那咱們誰來了也沒用。”
他一邊說一邊回頭正視著前方崎嶇的公路,車隊在草原的公路上飛馳著,張小六的心情卻非常的壓抑。
短短三年。
葉安然守住了鶴城,守住了新京,守住了冰城,他甚至還要把部隊直插烏蘇亞。
要知道。
烏蘇亞一直是應天長官部最為頭疼的地方。
那地方地廣人稀。
派部隊守著,成本巨大。
不守,時間久了,當地人就有了開宗立派的想法,人想獨立,想建國!
特別是在蘇維埃的支持下,烏蘇亞更是加快了獨立自治的步伐。
凌晨一點。
他們的車隊被東北野戰軍前哨站攔住。
檢查了他們的身份證件之后,前哨站的戰士開著軍車,帶著他們的車隊前往大安省前沿指揮部。
此時的大安省前沿指揮部,距離烏蘇亞邊界區域不足三公里。
葉安然和吉建昌剛剛移動至此。
通訊兵正在架設電話線,架設電臺的天線。
第4集團軍的參謀長佟麟正在掛置作戰地圖。
和各部隊的部署圖。
馬近海走到葉安然面前,“老家來人了。”
葉安然微微一怔。
他轉身看向馬近海,“大哥來了?”
馬近海搖頭道:“不是。”
“是應天來人了。”
…
葉安然:……
他看著馬近海,朝他翻了個白眼。
“我還以為大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