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或多或少都有幫助,對了,怎么稱呼?”
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講述。
“我一個泥腿子,要什么稱呼,喊我老張就行。”
“就一個多月之前,朱林把他媳婦殺了,沒人處理喪事,那時我還覺得這女的慘,娘家人都不管,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瞎了眼。”
“當時我看著可憐,就跟著過去幫忙,忙活一陣,就給她下葬,結果下葬第一天就出現問題。”
“一晚上過去到第二天,我們發現老趙一家四口人都死絕了,死法跟那賤人一樣,但那天晚上住在他們隔壁的都沒聽到任何聲音。”
“我們都不知道怎么辦,報警了沒用,因為抓不到朱林,可笑我們一開始還真以為是朱林沒跑,藏在村里繼續殺人。”
“但往后每天晚上都會死人,死一家人!”
“我們又不是傻子,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一連七天死了七家人,鬧得村子里人心惶惶。”
“那幾天村里人瘋狂的打電話,把去鎮上干活的家人都叫了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村子里壯年人多了陽氣足,七天過后,村里就沒有再死人,大家也都漸漸的放心下來。”
“而我……”
蘇澤看向他,“你做了什么?”
說到這,這漢子居然淚流滿面,“都是我的錯,要是前幾天我不出去打零工的話,他們就不會死……”
蘇澤聽到他這么說,覺得有些荒誕。
難道一只厲鬼會因為一個普通的年輕男人,而不去殺人?難道真是什么陽氣足的說法?
不可能,宋陽夏剛才說,只要觸發死亡規則,那就得死,跟性別陽氣什么的可沒關系。
“那天,距離村里死人已經過去二十多天,我覺得事情已經過去,就想著家里錢不夠用,白天去鎮上賺錢,晚上回來住。”
“但就是那天晚上,因為太忙凌晨一點才下班,老板讓我們在店里住一晚上,我當時想著都這么晚了也就沒有拒絕,結果第二天回到村里就發現……他們……我老娘,我媳婦,我兒子……都死了!”
他說著開始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腦袋,抓扯著自己的頭發。
“一樣的死法,都是一樣的,一定是陸巧香這個賤人干的,她真該死!賤人……賤人!”
蘇澤看著他這瘋狂的樣子,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等他冷靜下來,不過在等待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在看此人情緒恢復的差不多后,他才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陸巧香的墳,在哪里?”
老張聽到這個問題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古怪的笑容。
“墳?這賤人還想要墳?”
“沒了!墳都鏟平了,尸體都被我燒了,骨灰都撒到河里去了,都沒了!都沒了!”
“哈哈哈!還想要墳?做夢去吧!該死的賤人……該死該死!”
蘇澤微微皺眉,但是卻不覺得意外,這個人其實已經接近癲狂,做出什么事來都很合理。
他看著此人再一次變得神神叨叨,又晃晃悠悠的回到剛才祭拜的墳前,坐在那邊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
蘇澤又湊過去聽了一會,發現都是說一些家長里短的事,還是決定離開,墳地這邊的情況他看的差不多。
現在再去村里走走。
宋陽夏跟著他離開,“蘇哥,你說為什么他們不將尸體火化?”
蘇澤,“我怎么知道?也許這個村子還比較守舊。”
他們剛剛走到村子附近,他便看到遠處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恩?”
是那個金色長發的女人鹿笑妍,以及……馮元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