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十公里外的木葉。
鼬靜靜地凝望著夜空中的明月。
他懷里抱著一個嬰孩,嬰孩露出了安詳的睡顏,正是他的唯一的親弟弟佐助。
母親今晚恰好外出,紙拉門敞開著,他抱著幼弟坐在廊下。
鼬望著天上的孤月,沉默無言。
圓滿的月亮散發著璀璨清輝,周遭星子黯然失色。
那輪滿月懸于天際,仿佛下一刻就要墜落到人間。
鼬只覺月光過于皎潔,幾乎刺目。
微風輕拂過鼬的臉頰。
“?”
他忽然蹙眉。
風里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懷中的佐助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不安地啼哭起來,或許是嬰兒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異常。
鼬抬起頭,再度望向月亮。
“這是……什么感覺……”
佐助的哭聲越發響亮。
“乖,乖……”
鼬輕搖著弟弟低聲安撫,目光卻仍牢牢鎖在天上。
風又起,這一次,那野獸般的臭味更加明顯。
是……血腥味。
鼬不知道怎么形容這股味道,但他察覺出是血腥味。
他曾看見過忍者渾身是血的回到村子,那股屬于人的血腥味,鼬至今都還記著。
“真是不舒服的感覺……偏偏在這種時候,母親也不在……”
佐助哭得愈發厲害。
看來今晚并不是賞月的好時機。
鼬微微笑了笑,低頭看向懷中稚嫩的弟弟。
“別哭了,佐助。”
他輕聲說道,“無論發生什么,哥哥都會保護你。”
仿佛聽懂了這句話,佐助的哭聲悄然變了調。
恐懼漸漸消散,轉而化作撒嬌般的嗚咽。
哭聲的大小并未減弱,但其中的情緒已截然不同,唯有血脈相連的兄弟,才能察覺這細微的轉變。
有什么東西,正在逼近。
鼬無言,只是將佐助摟得更緊。
……
“也算是有機會向木葉復仇了。”
神農看著黑夜里依舊繁華的木葉,天空下起了細雨。
雨水滴答在每一塊屋檐下,倒映著人們的歡聲笑語。
還有一些雨水,落在了無人的小巷里,只配和泥土混為一起。
神農看著腳下的淤泥。
他……也是淤泥中的一員。
如此強盛的木葉,需要占據龐大的資源。
而他們這些小國就是第一個受到影響,被吸血的存在。
生前的神農偽裝成流浪醫生,就是為了找辦法向木葉復仇,再振興已經被木葉滅國的空之國。
因為他便是空之國的首領。
“時間到了。”
神農結印,往地上一拍。
轟!
一股憤怒的嘶吼將雨水都吹的倒飛出去。
猶如猩紅巨蟒一樣的零尾出現在木葉繁華的街道上,他的頭上戴著面具,刻著一個零字。
他的體積不斷擴大,延伸出許多觸手粗暴的破壞周遭的一切。
神農出手之后,一批穢土后的忍者也悄然開始行動。
“哼,倒沒想到還有這一天。”
西瓜山河豚鬼拿著忍具,把聽到動靜后趕來的木葉警務部成員殘忍殺死。
加入木葉警務部的條件是中忍。
而他生前是大名鼎鼎的忍刀七人眾,加上現在得到了穢土的不死之身,西瓜山河豚鬼殘暴的收割著一條條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