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陳德江最后還是去了,不去,姚思安不走。食堂那么多人看著,他也要臉,不能叫人看笑話。
到了姚司令家,拘謹地坐下來吃了一頓餃子。
姚思安瞅著他那放不開的樣子直笑,還一個勁兒地揶揄他。
“不是說你敢跟人女孩子開房?怎么讓你來我家里吃頓飯局促成這樣?怎么?沒膽兒了?”
陳德江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沒跟她做啥,就純粹聊了一晚上的天。她也沒說那是給我開的房,說那房是她同學開的,同學沒來,讓我陪著一起等。”
“人家說你就信?瞧你那蠢樣兒,我都懶得說你。”姚思安給陳德江夾餃子,“以后你是我的人,不能再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不然我揍死你。”
陳德江一愣,餃子卡在了喉嚨里,噎的他差點翻白眼,看得姚思安“咯咯咯”地笑。
這人也太傻氣了,一句話嚇成這樣。
姚司令瞪著女兒:“笑什么,趕緊給他喝水。”
“哦!”姚思安接過姚母遞來的水,送到陳德江嘴邊,“喝點水順順。”
“咳!”
喝完水,陳德江硬生生將一個餃子順進了胃里,他轉頭看著姚思安,再看看姚司令,不可思議,膽戰心驚。
“小陳!你不用這么看著我。”姚司令很直白地說道,“思安的話你應該能聽懂,她喜歡你。當然,你有拒絕的權利。”
“他敢。”姚思安一副女土匪的架勢,“我姚思安看上的人,必須服從。陳德江!你聽清楚了,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人,不能跟別的女同志嬉皮笑臉。
我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以后都得留在我身邊,留在我家里陪著我。”
放下筷子,陳德江感覺自己誤入一場鴻門宴。
“姚司令!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有點沒搞明白,能不能再說一遍?”
姚母溫柔地看著陳德江,溫柔地說道:“小陳!這件事我來跟你說。是這樣的,我們家思安得了小兒麻痹癥,腿腳不好。
我和老姚的年紀擺在這兒,思安過了年就十九歲了,你也二十二了,正是戀愛的好時候。
據去你家了解情況的人回來講,你母親不反對你入贅女方家,所以我們覺得你很適合跟我們思安在一起。
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不舍得她嫁出去,想將你招贅進來,你覺得怎么樣?”
“不不不,我們不適合。”陳德江猛地站起來,帶動了凳子,發出很大的聲響,“我就是個農村孩子,我媽說讓我去入贅,那是氣話,不能當真的。我是家里的長子,我爸不會同意我入贅的。”
姚思安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陳德江身邊,拉著他坐下,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家里的長子有啥了不起的?我還是家里的獨女呢。陳德江!我是看你長的還可以,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不然我才瞧不上你呢。
想做我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經過層層考核。年后有個進修中專的機會,你去進修,考過了就提干。要是考不過,丟了我的臉,我就讓我爸批準你轉業,滾回你家去。”
“啊?進修?”陳德江眼底帶著驚喜,他仰頭看著姚思安,“你說我可以去進修?考過中專就可以提干?”
姚思安長的不怎么好看,屬于普通,五官皮膚都像她老爸姚司令,黑不溜秋的。唯有那雙眼睛很靈動,還帶著一絲狐貍般的狡黠。
“對,這是我給你求來的機會,條件是你必須是我的人。”姚思安放開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陳德江!你好自為之,我也不是誰都能入眼的,看上你,是你的福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