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是我從那女人手里拿來的。乖乖!你猜我去她家瞧見了什么?金福燕實在不要臉,跟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睡在一起。
我跟她要了一千五,不給就把他們的事抖出去。云兒!我真沒跟那女人胡來,我就被她調戲了一次而已。
再說了,那樣的女人,我要她做什么?跟塊搓衣板似的,誰都可以上去搓一搓,想想都惡心。
這三百塊你先收著,剩下的存折,等天亮馬上去銀行轉換給你的名字。我發誓,以后再不去賭了,一定好好開車掙錢。”
接過存折,陳云翻開看了看,里頭居然有一千二百塊。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意,有這筆錢抓在手里,劉大齊再胡鬧她都不怕。
瞧見她臉上的表情,劉大齊狠狠松了口氣,總算是哄好了,還是錢的力量大。
天一亮,陳云就爬起來做早飯,兩個孩子要上學,不能耽誤。
昨晚上已經鬧過了,錢也回來了,不能真帶著孩子們去死。不過是給劉大齊一個教訓,不是真的要說到做到。
吃完早飯,她沒叫醒還在睡回籠覺的劉大齊,一個人去了市里的銀行。
按照存折上的名字,找到銀行,將存折遞了進去。
“同志!我要把這存折上的錢都取出來。”
“好的。”
銀行工作人員接過存折,按照上邊的金額清點出鈔票,根本沒核對什么身份信息,數好錢交給陳云。
陳云接過后,裝進布兜,提著去了另外一家銀行,存了一年定期。
不想跟金福燕存同一家銀行,怕她后悔找來,引起麻煩。錢被拿走了,存折也注銷了,她想找都沒地方。
那三百塊現金她沒動,放在了家里。經過這一次,她決定了,以后她的錢就是她的,不管劉大齊說什么都不會輕易拿出來。
男人有錢就愛去外頭胡來,沒錢自然就老實了。還是過回以前的窮日子好,啥也折騰不了,每日就為一日三餐忙碌。
現在剛能吃口飽飯,男人的花花腸子就露了出來,叫人惡心。金福燕是引誘了他,要是他立場堅定,堅決不去她家里打牌,能有這事?
劉大齊一覺醒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陳云和孩子們都走了。
他心里清楚,陳云肯定是去市里了,不叫上他,就是不想讓他知道錢存在了什么地方。
沒關系,市里就三家銀行,不是這家就是那家,要不就是另外一家。他天天在市里轉悠,要想打聽,隨便都能打聽出來。
昨天做錯了事,不叫他就不叫他,沒關系,他等她回來就是。
陳云跟劉大齊的事,李青香絲毫沒聽到風聲,聽到也不在意。
養不熟的白眼狼,不提也罷。
從京都回來后,她買了三斤毛線,不是全毛的,而是一般的毛線,開始教陳風鉤織小嬰兒的毛線鞋子。
三種顏色按照花樣,紋路,分別相交,錯落有致,鉤織出來特別好看。
至于棉線廠生產出來的白色鉤織線,她覺得鉤織那個太麻煩。一塊沙發巾,怎么著都得鉤織好幾天。
中途還不能弄臟了,白色的的又特別容易臟。加上又是出口的,要求也比較嚴格,怕陳風學不會。
還是鉤織一些毛線的小玩意兒比較好,鉤織的時間短,毛線不容易弄臟。小東西成本低,賣出去就能看到錢,實實在在。
出口編織品,要求嚴格不說,拿錢也沒那么快,她不去煩擾陸晨遠。畢竟那種鉤織品只能賣給海城,別的地方沒啥人要。
毛線鉤織的小玩意兒不一樣,都是老百姓喜歡的,需要的,息息相關的。
“媽!你這手實在是巧,一根毛線,居然鉤出這么好看的鞋子。這個比較復雜,我得好好學習。”
陳風是個好學的,一個下午就學會了。
“你把毛線拿回去鉤,全部鉤完給我送來,我先寄幾雙過去看看,能賣多少錢一雙心里還沒底。手工費暫定一塊錢一雙,要是價格能賣上去,就給你定一塊錢一只。”
“我沒意見,總歸媽你不能不掙錢,你要不掙錢,光給我掙,我心里過意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