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不是劉芳芳那個貪吃貨,只要有好吃的,臉皮厚的跟城墻一樣。他不行,他丟不起那個臉,所以沒去。
爸媽不跟外公外婆和好,他這輩子都不會去。
“看看紅包里多少錢,不會跟以前一樣就一塊吧!”
“不可能,外婆不會那么小氣。”劉芳芳打開紅包,抽出里頭一張嶄新的十塊錢紙幣,哈哈大笑,“哈哈哈!外婆真大方,給了十塊錢呢?劉成明!你沒有,羨慕不?”
劉晶晶沒管他們倆個鬧騰,進屋找陳云去了。
她在樓上晾剛洗的衣服,劉晶晶上去幫忙。
“媽!外婆包了兩百塊錢紅包,說是送我結婚的,她說人不能來,禮一定要到。”
陳云愣了一下:“把錢收好,這是你外婆的一番心意。以后媽不能去看望她,你可以去。”
“我知道。”劉晶晶拿起一件濕衣服抖了抖,用衣架子架好,掛在竹竿上,“外婆家的新房子裝修的很漂亮。
樓頂做了水池,屋里有自來水,還裝了熱水器,洗澡洗衣服都很方便。底下蓋了三間店面,門面墻還貼了瓷磚。”
知道陳云愛聽,她把今日的見聞都說了說。
“三層樓瞧著很氣派,矗立在鎮上,一眼就能看見。外婆說那是給小舅舅蓋的,以后家里就他們在。小舅媽很和善,兩個孩子也養得好,白白胖胖的。”
陳云聽完,臉上露出笑容。
“你外公外婆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
晾完衣服,兩人下樓,陳云的心里輕松了不少。
劉成明看見她,朝她伸手:“媽!給我十塊錢。”
陳云詫異:“干啥給你十塊錢?欠你的?”
劉芳芳解釋:“外婆給了我和大姐壓歲錢,一人十塊。外婆說了,去的人有,沒去的人沒有。劉成明沒去,他沒有,找你要呢。”
門外劉大齊走進來:“你外婆也太小氣了,成明沒去就不能讓你們把紅包帶回來?你二姨家幾個孩子年年都去,年年都有,你們難得去一趟,還去的人有,沒去的人沒有,干脆別拿好了。”
陳云瞪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分辯什么。
劉晶晶反駁:“爸!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外公外婆年紀大了,我們去看望她老人家,她心里高興,給我們壓歲錢。
沒去的人也給,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三姨,四姨,大舅家的孩子沒來,她還得一個一個寄過去?”
“沒有這樣的道理。”劉芳芳跟著說道,“外婆錢再多,也不可能這么干。去看望她,她心里開心,給點壓歲錢,當做我們去看望她的辛苦費。
劉成明沒去,根本沒啥辛苦,好意思要外婆的壓歲錢?爸!你要這么說就太不講理了。”
孩子大了,劉大齊不敢跟他們說重話,基本上都是寵著,兩個女兒反對他的觀點,他也沒強詞奪理,緘默不語。
陳云推了劉成明一把,朝他努了努嘴:“要錢找你爸去。”
劉成明轉身朝劉大齊伸手:“爸!給我十塊錢。大姐二姐都有,我也要。”
兒子的要求,劉大齊從來都樂意滿足,伸手從口袋里掏了一張錢出來,遞給劉成明。
“拿去。”
接過錢,劉成明臉上露出笑容,在劉芳芳面前顯擺:“哈哈哈!我就算沒去外公外婆家,一樣有十塊錢壓歲錢。”
劉芳芳不理他,也朝劉大齊伸手:“爸!你不能偏心,給了他就得給我,我也是你的孩子。”
劉晶晶也湊過來:“還有我,我也要。”
劉大齊無奈,把口袋里的錢都掏出來,丟在桌上:“來,都有。”
陳云不客氣地一把抓過:“怎么?下午手氣好?打牌贏了這么多?”
“那是。”劉大齊沾沾自喜,“我一個人贏了他們三個,一共贏了兩百多塊。”
劉晶晶和劉芳芳本來一人要拿十塊的,見劉大齊的錢被陳云拿走了,兩人很有默契地收回手,不打算再拿。
劉大齊沒感覺,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下午打牌的戰績。
陳云假裝認真聽,其實根本不走心。
不管他是去打牌還是去賭別的,她都不會放在心上。愛干嘛干嘛,輸了贏了都是他的事,管那么多做啥。
這兩年倒是老實了不少,打牌會打,不會那么瘋狂,動不動就賭的傾家蕩產。
自從荒山拆遷過后,家里有了錢,他反而賭得少了。
陳云不管這些,有錢她就拿著,沒錢就找劉大齊要。家里的開銷都是他在掙,她負責田地里的雜事。
女婿的工廠開的轟轟烈烈,對他有一定的約束力。
大女兒時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爸!你在外邊走動,千萬別搞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出來,張強到底有點頭臉,丟了他的面子,我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矮一分。”
她的話劉大齊不會聽,女兒的話他一定會放在心上。
從此安分守己,不去北郭村豪賭,只找自己村里人打打小牌,過過賭癮。
外頭,張強進來,看著劉晶晶,溫和地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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