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自我進入這衙門以來,尚未開口,便被您這位法家大人定了罪,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么好辯解的呢?”
李之瑞毫不退讓的說道,不僅僅是想要發泄一下自從進入大乾境內以來,積攢在心中的憋屈之情,還有也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理直氣壯的清白。
砰!
驚堂木在那位官員手中再一次狠狠砸向臺案,臉龐被氣得漲紅,怒目圓睜的等著他,低吼道:“本官何時定你的罪名了?!那不過是想要震懾你的心神!”
作為法家弟子,本就是依靠著嚴明、公正之心來斷案,如果像李之瑞說的那樣,必然會受到反噬。
所以即便他之前,確實抱著那個直接判罪的想法,但是被戳破之后,就不得不改變自己的口風,為自己找補。
否則要是傳出去,他本人丟臉不說,若是還導致法家名聲受損,那他真就成了罪人。
“呵!”
對此,李之瑞只是報以一聲冷笑,對方心中是什么想法,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不過徹底撕破臉皮,對他沒什么好處,所以便適時收手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地到底是人道皇朝的地盤。
那官員見狀,只能咬牙繼續審問,冷喝道:“昨晚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沒有人可以為你作證!”
“昨日在城中閑逛片刻,便去了五福酒樓,打算休息一晚,再出發去往大乾腹地游歷。”
“可有人為你所說作證?”
“酒樓每晚都有伙計在大廳值夜,他能證明我昨晚不曾離開酒樓。”
李之瑞當初之所以選擇這個酒樓,便是看重了這一點,可以為他證明,那個小吏之死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來人!傳五福酒樓的掌柜和伙計前來問話!”
在等待兩人到來的時候,李之瑞就冷靜的站在一旁,一副十分有底氣的模樣,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此案與他無關。
兩刻鐘后,滿臉富態的掌柜,和拘謹的伙計來到衙門。
“不知大人有何時宣傳我二人啊?五福酒樓可是一向遵紀守法,從來沒有犯過事的。”掌柜作為商家弟子,而且背后還有靠山,并不怎么畏懼堂上的官員。
一旁的師爺當即開口解釋找他們兩人前來的原因。
聽完后,掌柜掃了李之瑞一眼,便道:“便是這位修士?他昨晚的確沒有離開過酒樓。”
“你為何如此肯定?難不成你昨晚也值夜了?”那官員皺眉,語氣不是很好的問道。
雖然同為人道百家弟子,但商家弟子向來是最不招人待見的,甚至商業都被稱作賤業,所以他對待掌柜的態度也很差。
“店內專門有一本冊子,用來記錄晚上離開酒樓的客人,但昨晚那一頁是空白的,自然沒有人出去過。”掌柜一張胖臉擠著笑容,根本不在意對方的瞧不起。
“你說!你昨晚可有看到有人離開酒樓?”
那伙計就是真正的平民百姓了,聽到問話,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小的沒有看到有人離開。”
“當真?”
“真的沒有啊!大人。”
“你可知道說謊的后果是什么?”
那伙計被接二連三的追問,那官員甚至還動用了法家手段,隱隱有嚴刑逼供的架勢,他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怎么承受得起這種手段?整個人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