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這時驚疑:“我們也也這樣堂而皇之地入鷹揚府軍?”
周奕言簡意賅:“當然。”
他領頭去了,單雄信與木道人略有踟躇,還是舉步跟上。
等三人靠近大營門口,那幾名負責看守的兵卒你望我,我望你,各都呆了一呆。
其中一個長臉漢子握著火把,靠前照了照。
他百分百確定,這三人絕不是他們一方。
又朝周奕三人肩膀上細瞧,并無對應肩袖,也就是說,不是軍中之人。
就在長臉漢子不知怎么辦好時,周奕朝他伸了伸手。
長臉漢子瞪大雙目,狠狠瞪了周奕一眼。
但又呼出一口氣,取來三個肩袖遞到周奕手上。
“戴好,這是新營標志,不要朝中軍大營跑。”
周奕笑了笑,取來肩袖戴上。
那人細心得很,又遞給木道人和單雄信各一把軍中佩刀,最后將歪倒在營帳旁的一桿大旗放在周奕肩膀上。
啥也不多說,目送三人進營。
“頭,這合適嗎?”一名兵卒湊了上來,一臉擔憂。
那長臉漢子無奈道:“他們準是尾隨咱們的人進來的,總之不是宇文成都的人,否則已經惹出禍事。”
“誒,刻下沒法聲張,任他們去吧。”
“……”
望著肩扛大旗走在前方的年輕背影,單雄信與木道人相顧對視,各都覺得不真實。
就這么.進來了?
甚至,還如同巡夜兵卒一般,大張旗鼓在鷹揚府軍大營中扛旗閑逛。
朝遠處大營看,能瞧見篝火下有鐵片甲衛兵站哨,南邊傳來馬匹嘶鳴,還有喂馬飼卒罵罵咧咧的聲音。
一切都在說明,這就是隋軍大營。
不多時,有身穿魚鱗甲的巡邏兵持槍巡邏,他們經過時看到三人,瞥了一眼就走開了,沒把他們當一回事。
周奕留意到這些戴甲兵卒并無肩袖,與新營不同。
所謂新營,應當就是宇文成都拉夫入伍抓來的炮灰營。
營帳連綿,他搞不清楚軍中布局,正想摸索一番。
忽然,有一個扛著面小旗的人迎面走來。
這人和周奕打了一個照面,本該一錯而過。
但是
周奕與這人各都愣住了。
那人收起小旗,領著三人匯入周奕的隊伍。
“周天師,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竟在這里碰上了。”岳思歸的臉上帶著一抹喜色。
周奕卻沒給他好臉色,“岳兄,這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岳思歸早料到是這樣,他唉了一聲,“周天師對我們誤會多多,我想邀你見我們沈軍師,周天師與她一聊,想法定然有所轉變。”
周奕沒好氣道:“怎么,想用美人計?”
岳思歸搖頭失笑:“憑周天師的才情,打動軍師也不無可能。”
“我怎敢招惹蛇蝎美人。”
周奕順勢問道:“三池大和尚也是你們的人?”
岳思歸微微一愣,沒想到周奕曉得如此多的內情,他搖了搖頭,心知周奕的立場,故而也不隱瞞:
“我們知曉三池大師不想慶安寺受戰亂波及,故而送給他一個機會。”
周奕反應極快:
“凈念禪院的四大金剛去慶安寺,是你們放出的消息,三池大和尚假裝沒瞧見你們遞來的刀,并用這柄刀震懾宇文成都。你們還真夠默契。”
岳思歸只是笑笑,沒接話。
“這都是你家軍師的安排?”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