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吼一聲再追,想把人拖住。
只等城內各大勢力到來,任憑這魔門中人有再大本事,那也是有死無生。
可是,他發現自己想太多。
雙方的輕功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眨眼之下,人就追丟在巷道中。
“快,去城門!!”
“不要讓他走掉!”
湍江派高手大喊,本能朝西南追去,他幾乎認定了黑石義莊這一方向
隨著這幾人追逐離場,整條長街都哄鬧不休。
祁門藥坊內的郁掌柜爬了起來,他朝里頭呼喊一聲,一個小姑娘怯生生跑來攙扶他。
兩人一直來到門口,郁掌柜把嘴巴里面的黃連吐了出來。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是笑的,卻又狠狠憋住不讓自己顯得太放肆。
長街上有人大聲討論,說魔門中人殺了湍江派少掌門。
有幾個人嗓門特別大,說起黑石義莊與湍江派的恩怨。
話語之中,將羅掌門貶低成了待宰羔羊。
郁掌柜的小女兒一臉擔憂,小聲說道:“爹,別撐著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郁掌柜捂著胸口,長呼一口氣:“這次可能不用走了。”
為了避禍,他準備先把店門關上,閉門歇業幾日。
不過,門板還沒合上,就沖過來兩個漢子。
朝他一瞪眼,將門板抱走。
接著將羅榮太的尸體在門板上拼湊好,抬往湍江派駐地。
“死得好!”
“這個狗畜生,總算有人來收他。還有那幾個狗腿子,死得大快人心。”
郁掌柜此時別提有多快意,一旁的小女兒問:“我聽外邊在說魔門中人,是在說那個殺人的人嗎?”
郁掌柜感覺心中的郁結之氣瞬間消散:“別瞎說。”
“這人對咱家來說,就和恩人差不多。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們不能說他壞話。”
“那畜生不死,我們哪有好活。”
……
湍江派,宴客大殿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依然熱烈。
酒喝得越多,話語越密。
這一點,在一些武功高手身上同樣適用。
海沙幫的副幫主獅王,不斷與羅掌門攀聊,仿佛多年不見的好兄弟。
就連那位傲氣的宗師弟子,也偶爾說上幾句話。
這得益于大家達成合作,怎么殺人,怎么分贓全都商量完畢。
宴席非常順利。
湍江派副掌門羊承弼,三位長老各都喜氣洋洋。
自上次銷金樓受挫,好久沒有這般歡快了。
那位宇文家的公子宇文承趾喝了不少酒,這會兒突然問道:
“我在城中聽人說,令郎想去東都侍奉陛下,可有這回事?”
“果真如此的話,看在羅掌門的金面上我可以幫忙。”
羅長壽差點發作,但看宇文承趾的樣子,竟是一番好意。
他眼角微一抽搐:“哦,那都是外人胡言亂語,我們在城內自由快活,哪里愿意受束縛。”
“不錯,”那鄒鼎在喝酒,難得附和一句。
海沙幫的獅王道:“對了,此番歡飲怎不見少掌門?”
此問一出,大家也覺得奇怪。
今次諸多貴客在場,羅掌門總該叫兒子露個臉才算周全。
至于羅榮太的風評完全不重要,在場也沒人有好名聲不是嗎?
宇文承趾微微皺眉,感覺自己有點不受重視。
他正欲發問,打外邊傳來急促腳步聲。
又有急喊:
“少掌門少掌門回來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