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再無意義。
鄒鼎仰倒在義莊大院中,雙目凝視著天空,身旁紙馬傾頹。
這是江湖人的一層宿命,他并無怨氣,只用最后力氣抓起紙馬,放在眼前。
那紙馬就像是秦嶺山脈上的橫斜樹枝。
眼中的月亮,又沒那么圓了。
他欣慰的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關中
“我真的來自宇文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饒我一命,求你饒我一命.!!”
宇文承趾望著眼前著僧衲的怪人,心中全是驚恐。
周老嘆面帶不屑,他指了指那邊的鄒鼎:
“你的朋友敢正面與我們動手,比你硬氣得多,你們宇文家不是有冰玄勁嗎,怎么你不會使?”
“會會,只是我功力太淺。”
“廢物!連冰玄勁這種武功都學不會。”
“你這種廢物留在世上,只能把米吃貴。”
周老嘆罵了他一句,面色又是一緩:“不過剛才答應了師姐,你便多活一會兒吧。”
他陰惻惻一笑,宇文承趾不及反應便被周老嘆并粗指點中!
膻中穴受擊,他渾身一顫。
想要聚力反抗,可連氣沉丹田都做不到了。
赤色煞氣以最暴力的方式破開凡穴,將膻中穴洞穿,轉變氣竅。
這一手法已是詭譎無倫。
周老嘆目中閃爍著旁人瞧不見的深邃精光,他又一道真氣打入宇文承趾體內。
這已經超脫了赤手教中所傳類別,并非單純的赤煞真氣,更非是他擅長的赤手掌之類的武學。
破竅藏煞,以煞養神,另類種他,魔借于外,道借于外,另作邪極外道。
而被破之人并未練過道門玄功,無法養魔,故而屬于外道之外,是為殘道。
殘道是周老嘆這門奇功的最底層,只能淪為渣滓。
號作殘道之渣。
“我最討厭浪費,你做個殘渣也是好的,嘿嘿.”
他單手連續按在宇文承趾的膻中穴上,奇跡發生,那一股煞氣融入了宇文承趾體內的真氣,順著膻中穴氣發,行走于任督二脈,完成了道心種魔大法上的行功軌跡。
一個周天后,再回到膻中穴內。
此刻,膻中穴的真氣已然發生一絲絲變化。
雖然細微,卻真實存在。
這一絲絲變化,幾乎能與周天師的魔氣精純相媲美。
周老嘆心感滿意。
而宇文承趾等于經受了一遍天魔策最高之秘的洗禮,一個普通練武之人,根本無從承受。
進而雙目血紅,密布著蜘蛛網一般的血絲。
整個人進入狂亂狀態。
周老嘆一點也不心疼,不斷觸發他的膻中穴,氣發,接二連三的氣發。
宇文承趾的精氣神,被反復壓榨。
周老嘆抬手將其丟入棺中。
腳尖挑起棺材板,黑色的棺材蓋子無縫蓋上。
做完這一項,他又殺入人群繼續捉人去了。
黑石義莊四周,慘叫聲很小,因為不少人死前根本發不出慘叫。
但亡命飛逃的聲音卻很大。
湍江派成了湍急的水流,朝著南陽郡的方向淹沒。
一些跟過來看戲的江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極速沖來的身影攪入戰局。
前一刻還在看戲,后一刻便入了棺。
哪怕最快的喪事班子,搭配最熟練的出黑先生,也不可能將白事辦得這樣迅速。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