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兄弟,草原上的馬就像人的翅膀,不可無故折斷。”
“它們也是最好的朋友,最忠誠的伙伴啊。”
非常奇特,濃眉男在說話時,飛廉駒耳朵輕擺,轉向聲源方向。
這是在安靜的傾聽。
只有碰見自己的主人說話,它才會保持這種靜止姿態,極是乖巧。
這.這是何方神圣?
竟有這等馬術!
別說是馬幫幫眾,就是婁若丹也看呆了。
她的馬別人是騎不了的,現在卻像是突然換了主人。
婁若丹吹了一聲哨子,飛廉駒無動于衷。
這一次,她的面色又變了。
而陳瑞陽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章兄的馬術比當年更加神奇,如今就算是草原大部族馴馬套馬最杰出的雅圖布,也不敢說勝過章兄。”
章馳道:
“陳兄的夸贊我受下了,不過我的馬術也是與一位榆關外的老牧民學得,對于塞北馬術,我永遠懷有虔誠感激。”
婁若丹聽他談吐,眼神一亮:
“章兄不若與我去一趟飛馬牧場,我家場主見到你的馬術,定然以山城神駒相贈。”
章馳從飛廉駒身上下來,憨厚一笑:
“多謝婁幫主美意,章某人現在養馬駕車,卻沒有時間拜會牧場。”
見他輕松隨意,渾不似說笑。
婁若丹心下狐疑,她想象不到,有這等馬術的奇人,怎愿為人駕車?
那么
是什么樣的人物,坐在馬車中呢。
從章馳的神態來看,他并非受人約束,可見是誠心誠意。
心中一團疑惑,再看向旁邊的豹眼鐵塔大漢,只覺當陽馬幫內,論及勇武,無人可及。
此人彪悍霸道,怕是一員大將。
婁若丹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哪位大反王或者閥主麾下。
可一時間沒能找到與之對號的。
“兩位,請!”
婁若丹讓開一步,不管對方是什么心思,她都必須重視起來。
從這兩位來看,他們身后的主事之人大有來頭。
“章兄,單兄,請。”
陳瑞陽復請。
章馳與單雄信笑應一聲,一直走到馬幫內廳。
人一坐定,幫眾便過來奉茶。
婁若丹開門見山:“不知兩位朋友來自何處?”
單雄信道:“就在南陽城外的五莊觀。”
對于這名頭,婁若丹并不熟悉。
陳瑞陽想到什么,內心有些驚悚,忽感馬幫內像是刮來一陣陰風,眼中填著晦澀忌憚之色。
他小聲問:
“敢問可是臥龍山上的五莊觀?”
章馳笑答:“正是我家觀主居所。”
婁若丹一直費心于荊山派之事,奔波北地,又至竟陵過年關,來南陽不久。
這本地幾大派她自然熟悉,可五莊觀
像是聽過,卻沒做具體了解。
這時看向陳瑞陽,希望他能解惑,好叫自己有話說。
然而
陳瑞陽像是變了一個人,竟不買她的帳,對她的眼神視而不見。
婁幫主又聽陳瑞陽問:
“易真人近來可在觀中清修?”
單雄信覺得陳副幫主的狀態有些奇怪,點頭應道:“自然是在的。”
“嗯本幫人間凡俗尋常事,不知怎勞易真人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