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局暫歇,可眾人不安的情緒并未消退。
“這到底是什么武功?”
鎮陽幫的侯言面色凝重,伸手檢查門內長老的尸首,他險被這叛徒一刀砍殺。
沒人能為他解惑,除了知曉與魔門有關之外,再無精確消息。
楊鎮長呼一口氣,義莊八魔的場景再次浮現腦海。
賒旗任家、安山寺、城內道觀、八大勢力失蹤人員、煞毒.一系列信息被他聯系在一起。
魔門老怪的魔功,恐怕又有精進。
‘天魔最高之秘,玄而又玄,道盡真妙’
‘武道之極的最高闡釋.’
楊鎮想到周老魔癲狂的樣子,想到他的話,卻沒有為侯言解惑。因為除了制造焦慮,說出來再無益處。
楊鎮目掃大殿,朝周奕所在方向走去。
吳德修在探查活人,周奕在研究死人。
南陽各大勢力都瞧見,這位五莊觀主對死人更感興趣,那些詭異的尸體旁人避之不及,他卻逐一探查。
江湖傳聞,果然不假。
“裘幫主怎么樣了?”
吳德修沒立即出聲,又在裘千博身上細心檢查一番,“好在裘幫主練功勤懇,有一身高明內功護住心脈,否則這一掌打中后心,決計沒有命活。”
“老朽可以斷定,這些人與義莊老魔是一伙的,包括猿馱馬幫那幾人,煞氣同出一源。”
灰衣幫的人連續輕喚“幫主”,裘千博微微睜眼。
他想說話,楊鎮上前阻止:“楊某沒有大礙,此事與灰衣幫無關,裘兄先靜心養傷,一切等傷愈后再說。”
裘幫主聞言闔上雙目。
幾位灰衣幫老人上前,朝楊鎮告辭,再向周奕抱拳。
周奕拱手還禮后,見裘幫主被他們小心放在門板上,抬出大殿。
“觀主,我們也先行告辭。”
婁若丹與陳瑞陽滿帶感激之色,若非場合不對,定要好生敘話。
周奕應了一聲,當陽馬幫的人朝楊大龍頭打過招呼,轉身離開。
今日主要商議朱粲加貢一事,現已達成一致。
后面的亂子出于七大勢力,又牽扯魔門,大多數人都不愿摻和,因此離開的人越來越多。
“那食人魔與魔門老怪想必已經聯手。”
呂重瞧著楊鎮的傷口:“今日若我們幾人身死,恐怕朱粲第二天就會攻打郡城。”
“這魔門邪術也是惡毒難測。”
與周奕一道檢查死人的吳德修老人道:
“所謂煉精化氣,先天之精后天補之,而他們則是在短短時間將先天之精毫無保留地釋放,幾乎將自己榨干燃燒。”
“此等做法霸道而浪費,卻能短時間迸發超乎尋常的功力。”
吳德修老人搖頭,指了指天魁派褚長老的尸體:
“這一位的運功效率要高過另外幾人,也不知他有何特殊。”
呂重道:“褚長老寡言少語,沉迷武道,興許他的功力更精純吧。”
楊鎮察覺到異樣:
“那灰衣派的傅泰鴻也是一位癡迷武學之人,他本該在前年帶隊前往冠軍城,因閉關耽擱,才換作湍江派羅掌門的人。”
褚長老燃盡之時大喊痛快,詭異而瘋狂。
周奕輕聲一嘆:“越是癡迷武學之人對奇功妙法越是難以抵抗,魔門老怪興許正是利用了這一弱點。”
“這才導致他們心志失守,做出難以預料之事。”
幾人一聽,也覺得大有道理。
“善哉善哉.”
香嚴寺戒塵大師雙手合十:“虔誠于武道,何錯之有。”
半個時辰后
范乃堂將此次去過冠軍城的人全部帶了過來。
周奕與吳德修一道檢查這二十五人,并未找到任何魔煞痕跡。
其中還有一位灰衣幫的護法,他的武功不比灰衣幫叛變的那位長老差多少。
眾人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