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獨關點了點頭,壓下了調查梅花門一事的想法。
白清兒道:“云師叔,可知師尊對邪帝抱有什么態度?”
“宗尊自然希望一統魔門。”
“清兒,要不你替我去處理南陽之事?”
白清兒笑道:“師叔若能征得師尊同意,清兒倒是樂意效勞。”
云長老用手指敲了敲腦袋,一臉無奈。
白清兒又問:“最近怎無師姐消息?”
“她呀”
云長老道:“前段時間流傳過什么第五奇書的傳言,她才出關,心生好奇,就去尋那太平鴻寶去了,不過也沒有下文。”
“之前楊鎮為了對付邪極宗,去洛陽尋凈念禪院,她也一直在關注。”
“我倒是希望婠兒能到南陽,這樣我好有一個幫手。”
她還想往下說,這時外邊響起腳步聲。
“長老,南陽來信。”
“是不是季亦農傳來的?”
“正是。”
“拿來吧”
云長老將信拆開,眉頭微皺,見到另外兩人很好奇,將信紙遞給了他們。
二人看罷,更體會云采溫的話。
“師叔,這真的是道心種魔?”
“邪極宗之人練的,想必沒錯了。”
云采溫話說到一半,便站起身來:“季亦農不能出事,襄陽、南陽,這兩地極為關鍵,宗尊的話也對你們交代完了,我這便回南陽。”
錢獨關應了一聲,心說你都在襄陽拖好多日了
云長老還在趕路時,已有十幾騎返回臥龍崗。
有人負責看馬,其余人將七八個大箱子或抬或扛搬上山頭。
“發財了?”
周奕望著那些大箱子露出笑容。
“梅花門確實有些不義之財,不過其中大多是一些兵刃,我見扔了可惜,一股腦兒全帶了回來。”
單雄信匯報戰果后又道:
“我們與漢水幫的人打了個照面,他們坐船在水上,朝我招呼,我沒理會,帶人直接離開。”
周奕點頭:“那是錢獨關手下,他背后有陰癸派,暫時碰不得。”
單雄信微微一驚,道了一聲好險。
至于周奕的消息從哪來的,老單問都不問。
兩小道童跑出來整理財貨,周奕與單雄信一道入觀,說起這些日子的戰況。
有人帶傷而回,好在有罡氣護體,沒至要害。
周奕則是與單雄信說起城內的變故。
喝了幾盞茶,才回山沒多久的單雄信,又跑去南陽城。
陳老謀的消息,則是傳到山上。
與冠軍城老魔有關的消息比較少,多半都與任志有關,這家伙還是不老實。
另外,還有近來城內的亂子。
有高手在城內殺人,幾大勢力各有人死,且身染魔煞。
才安定沒多久的南陽城,又進入另外一團漩渦之中。
周奕回想那日議會大殿中的狀況,結合最近楊鎮的舉措與陳老謀的消息,對這次的亂子,隱隱有些把握。
不過,有些話需得當面講。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練功,進度不算太快,故而沒心思進城。
也許楊大龍頭能擺平亂子,不用他插手
丁門主葬劍白河第二十八日。
南陽之野,陽氣初振。
鄉野村頭,田夫荷轅犁,婦人負藤筐,提壺漿,絡繹奔赴壟畝。
正有三騎從郡城出,取道臥龍。
楊鎮的打扮非常樸素,一身灰袍,身上也沒掛金銀玉佩,若非他深藏偉力,目芒異于常人,恐怕會將他當成一個普通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