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臉上不由泛起盈盈笑意
觀外滴滴答答,大雨三天三夜還在下。
一陣腳步聲打亂周奕清修。
“大龍頭,里邊請!”
楊鎮二顧臥龍山,被兩名壯漢延請入觀。
周奕從后院迎來時,楊鎮和蘇運正摘斗笠,身上的蓑衣卻沒脫。
雙方見面打了個招呼。
“今日怎不見范兄與孟兄。”
“他們也想來此,卻是走不開。”
楊鎮接過夏姝遞來的茶水,大喝一口。
蘇運道了一聲謝,把茶水擱在桌上。
“觀主可猜到我們的來意?”
周奕看了兩人一眼,心覺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說道:
“因為科爾坡與任掌門的事。”
“正是。”
楊鎮對于周奕知曉消息毫無意外:“楊某遲疑不決,請觀主教我。”
“簡單,就一個字”
蘇運問:“哪個字?”
“殺。”
二人聽罷,矚目看他。
周奕輕飄飄說道:“朱粲是南陽城最大的威脅,他是一頭惡狼,此時殺二賊,便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當今天下,烽煙處處。”
“這科爾坡聽令突厥可汗,狼子野心,任志執迷不悟,勾結外賊,南陽想在亂世之中獨善其身,必先安內。”
“大龍頭以為如何?”
楊鎮沒開口,蘇運直接道:
“其實大龍頭與觀主看法一致,只是心里那一關還沒過去。”
周奕寬慰道:
“大龍頭行之以仁,顧念舊情,就比如面對那裘千博。可裘幫主與任掌門心思不同,一人向武,一人為利,任掌門已是利欲熏心,大義小義置之腦后。”
“既然如此,大龍頭何必與他再講仁義。”
楊鎮微微沉默,吞盡盞中熱茶。
“多謝觀主。”
“我們五日后便動手。”
楊鎮說話,與蘇運一道告辭了。
周奕送二人出觀門。
“師兄,他們是來問策的嗎?”
“當然不是。”
周奕望著山路:“楊大龍頭一心守護南陽,當下不愿受戰火波及,勢必鏟除后患。”
“那他為何趕雨至此。”
“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表明態度,或許是單純告訴我要動手的時間。”
“畢竟這是南陽幫內部才知曉的,陳老謀也打聽不到.”
楊鎮來過之后,周奕便召集觀中人手。
大龍頭打突厥人,臥龍山自然要幫幫場子。
“要我幫忙嗎?”
“不用。”
周奕沖著回紇少女笑了笑:“這次是南陽幫主場,我只是去撿點便宜,你在家守著吧。”
安排好一切。
周奕正計算著收賬的日子,沒想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楊鎮登山后的第四日,五莊觀門口吵吵嚷嚷。
“你這道人無理取鬧,我家觀主什么時候欠你金銀。”
“道爺不屑說謊,讓我見你家觀主。”
門口幾人還是攔他。
那道人生氣了,喊話聲音極大,在觀門外大叫道:“欠債要還錢,做人不能太周奕。”
“進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