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這老魔非是一般的狂妄,什么四大閥各大宗派,在他眼中屁都不是。
但面對這一位,不知為何如此禮貌。
實在叫人詫異。
眾人瞧見,竹梢的青年,或者說是不知年歲的‘老妖怪’。
他在聽了老魔的話后,平靜道:
“要我說實話嗎?”
周老嘆道:“自然要聽實話。”
青年道:“你的掌力,我看平平無奇。”
“什么?”
周老魔眼中鬼火大跳,渾身魔氣驟然奔騰,他舉火燒天,打出一記更猛烈的赤邪神掌。
這一掌的功力,遠超對石龍時所用!
看樣子要再比輸贏。
狂暴的魔煞讓不少圍觀之人心神不寧,這才知道魔門宗師之前所言并無吹噓。
與他論道,果真涉及奇妙之術。
呼嘯的煞氣之風扯動四周空氣,像是要把竹梢上的青年整個吞沒。
眾人見他并未出劍,反手一掌按下。
一眾觀者只覺他托大。
然而,周老魔的掌力在他掌前一尺處竟生生凝滯!
就如同細緩的流水碰上一顆大石,推不動大石,故而只能繞著大石環流。
也就是說
這位劍道宗師,竟真能以掌力抗衡周老宗主的魔掌!
“唰~~!!”
赤邪神掌到了后小半程被青年一掌打散,像是沙子一般碎裂散開,登時魔風卷動,將周老嘆的僧衲與金環真的宮裝吹得獵獵而響
“咔咔咔咔~~!!”
四下一片手腕粗細的竹頭折斷,從上空墜落。
竹梢上的老妖怪撤掌,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兩大宗師交手,眾人得見風采,心下多有起伏。
周老嘆嘴角微抽:“好,朋友的武功不在本人之下。”
“可來冠軍城,與我坐論武學至極奧妙。”
“周宗主的好意,本人心領了。”
周老嘆聽罷,嘴唇微動,聚音成線對金環真道:“師姐,你看清了嗎?”
金環真回應:“是純正無比的道家玄功,難怪要去尋長生訣,道門多有隱士,不知這是哪一位?”
周老嘆道:“能這樣對我掌力,恐怕是道門前三人。”
金環真道:“我們神功尚未大成,此時應暫避鋒芒。若此人相助江都大營,我們不好脫身。倘若他要討要棺中人,只管給他。”
周老嘆心下不甘:“此次回去,我定要心無旁騖,沉心鉆研。”
“……”
周奕的手藏在袖中,他將一道魔煞之氣拘入體內,收到膻中。
整個手臂,被一股巨力震得微微顫抖。
周老嘆功力之精純,絕非那些入魔手下能比。
還好,暫時還能穩壓他兩頭。
不過,這家伙的功力未免太厚了。
‘此次回去,我定要心無旁騖,沉心鉆研。’
周奕正這樣想,忽然看向西北方。
下一瞬間,又看到了王雄誕的眼神。
眾多高手都注意到了。
尉遲勝這時站了出來,借周奕的勢對周老嘆道:
“周宗主,我的人馬到了!”
“六合之兵截斷退路,揚子縣也是我的人馬。”
“當下前后包圍,你再帶著那口棺材,決計走不出我江都軍陣。”
尉遲勝往前半步:“放出宇文世兄,我不擋周宗主的路!”
鐵騎會的惡僧順勢道:“周宗主,你拿那么多重復的竹簡也無用,不如借我等一觀。”
林藥師也借勢道:“家兄也想一觀長生訣。”
金環真微微皺眉,看向西北。
忽然有七八騎狼狽沖來:“總管,尉遲總管!”
“走,快走!”